呂母吐了口氣,望了眼周圍,忍恨無奈道“這是我呂家的錯,你想如何?”目光瞥到兒子,她又急急的道,“既然兩家婚約取消,那便就此作罷,你若有什麼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諉。”
呂季明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露出淺淺憂傷的微笑,“洛華,你這是記恨我了?”她肯定是愛慘了他,以至於今反應這麼大。
“你放心,我定說到做到!”
“滾!”洛陽忍無可忍,一個巴掌甩去,“當我沒人要啊,看看這個!”她拽著齊琰的衣領把那張臉拉過來,“看看,你比的過他嗎!”
少年五官生的極好,雖明豔生動卻無絲毫女氣,只看到清冷如月下松雪,帶著淡淡的矜貴傲氣。
“看到沒有,他長得比你好,又有家財萬貫,而且是獨子,文采斐然,已有舉人功名,你呢,跟他比你就是個渣渣!”洛陽全面嘲諷了對方一遍。
“人醜不要緊,要有自知之明!”
“夠了,你到底來幹嘛的!”呂母忍不了了,看著自己的兒女一個個鼻青臉腫,她怒急攻心,又氣又怒,在父母眼中,即使兒女不爭氣,那也是最好的,自己怎麼管教都行,旁人若是動一根指頭就有拼命的架勢。
她雖然惱怒,卻還有一絲理智:“路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章程拿出說一說,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難看,有什麼能比當妹妹的推掉哥哥的婚事難看嗎!”洛陽冷嘲熱諷。
呂母一噎,咬牙道:“路姑娘既然來了,進來喝杯茶可好?”
洛陽冷漠臉:“免了,我怕有毒!”
油鹽不進,呂母也怒火沖頭,雖然呂家推掉親事不對,但是……,她目光冰冷,“路姑娘命硬,剋死雙親,我呂家門庭弱小,恐承受不住,還請姑娘另攀高枝!”
“呸,我最見不得你這種做了還要立牌坊的人。”少女豔麗的眉眼化作一把刀隨著少女冷冽的話語刺了過去,“我命硬,我出生十餘年,我路家都是風平浪靜,平靜康寧,怎麼跟你呂家定親之後,就突遭橫禍,家破人亡呢!”
“分明是你呂家圖謀我路家的運勢,呂季明命硬,而你,呂家接著婚事用我路家的運勢來破了他的命道,順便用我路家的運勢一路往上爬,不何至於我路家落魄至此,而你呂家此後運勢平坦,一路蒸蒸日上。”
她說的太過擲地有聲,一時間圍觀的人都覺得有理,肯定是這麼回事,各色的眼神毫無顧忌的打量著呂家母子三人。
呂母氣的仰倒,差點沒暈過去,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對方這麼牙尖嘴利:“你休要胡說,不論怎麼樣,你父母雙亡是真!兩家八字不合也是真,何至於牽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她強硬的語氣帶著一分心虛,可見剛剛洛陽說的那般言辭鑿鑿,到底是讓她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