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站在門口聽了一會,眉開眼笑的離開,肥田就要耕嗎,不然她哪兒來的孫子。
至於是哪個兒子的,反正不都是親的嗎!那有啥要緊的!
齊琰揹著洛陽一路輕功卓絕,很快就來到山下,這裡是一個小鎮,一直往北走,就能到平江府。
“所以,我們這是繞了多遠的路?”洛陽懶洋洋打了個個哈欠,昨天修煉有所感,停下揮筆畫符,那種玄之又玄忘我的精神,使她下筆有如神助,平常報廢率極高的幾張符都是一次即成,直到她停下來,才感到經脈一抽抽的疼,丹田靈力早就一耗而空,偏偏天已經亮了,無法從山林草木獲得靈力,齊琰建議幹脆下山。
洛陽也怕再次遇到什麼超乎常理的事,認為還是離人群近些好,人類社會中只認常理,也就是通俗的講隨大流。
齊琰掂了掂,背了這麼久,他氣息略亂,額頭帶著幾滴薄汗,面色卻不疲憊,他問道:“你要下來嗎?”
洛陽被人揹的舒服,並不想走路:“不要了吧。”
齊琰:“如果你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罵有礙風化還是下來自己走的好。”
她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心不甘情不願的下來。
一進小鎮就聽到一陣吹吹打打的鎖喇聲,洛陽皺眉,奇怪的道:“這到底是喜樂還是哀樂啊!”吹的不倫不類的。仔細聽能聽出有兩家在拼了命的吹。
洛陽抓住一個提著籃子的大嬸,乖巧的笑:“繩子,鎮子上有什麼事嗎?”
“不就是那呂家娶親和金家出殯嗎!”大嬸一臉我看你們倆就是嫩瓜子,不懂這八卦的樂趣啊。
洛陽好奇:“這娶親跟出殯撞一塊了嗎”那還真是夠倒黴的。
齊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別傻了,娶親跟出殯可是都要看黃歷的,這份明是故意的。”他猜測道:“恐怕兩家有仇吧!”
“沒錯。”大嬸一激動,拍著自己的大腿叫道:“你們倆是外地來的吧?”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外地人好新鮮事。”
兩個人並排站著,聽著她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原來,呂家跟金家的很久前是朋友,後來金家老太爺睡了對方包下的一個青樓雛妓,雙方就此鬧開了,越鬧越僵,幾十年下來,這仇啊,早就成死結了。
這不,知道今天是金家出殯的日子,他最討厭的人死了,所以呂家老太爺高興的要納妾,特意叫人跟著出殯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說是要送金太爺一程。
洛陽:這種送法,估計金老太爺的棺材板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