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不敢不敢!”小太監嚇得一抖,連連點頭,生怕慢了一秒,對方手裡的刀就落到他脖子上!
洛陽冷哼,桀傲的點頭:“諒你也不敢,本姑奶奶活了這麼多年,還遇到過這麼不要命的呢!”她惆悵的嘆了口氣,“誒,背叛我老人家的,那墳頭的草都草都八丈高了!”
“嗨,你這種小蝦米,我都懶得動手!”小拇指勾著牛角刀,那刀不經意間劃過木頭的門邊,跟切豆腐一樣,她自言自語的走出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窺著她的背影,小太監趴門檻上瞅去,那門邊刀口整齊光滑,就跟畫上去似的,小太監驚嘆道:“媽呀,這是哪兒的高人?!”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清晨霧氣淺淺,老道揹著手站在大殿前,面對著太陽初升的地方,氣沉丹田,雙目緊閉,開始練功,不知他打的是什麼拳法,瞧著聲勢虎虎生威。
落在遠處巡邏的禁衛隊長眼中,心裡狠狠的呸了一口,裝神弄鬼的老東西,老天怎麼不劈死他!目不斜視的轉身就走,因為膈應那個道士,轉到宮門口,就看到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停下,緊接著宮人抬來步攆,穿著金線撒花長裙的女子娉娉婷婷的下來。
端敏公主下車就看到迎面而來,穿著盔甲的青年,身形挺拔都標槍,眉眼陽剛英俊,男人氣息一下子撲面而來。
眼波婉轉,她媚眼一橫,“顧嶠。”手裡的象牙摺扇輕點在紅唇上,“你大哥呢?我可好久沒見著他了!”
禁衛小隊長臉一木,憋著氣彎腰:“參見公主!臣的大哥得了痢疾,送到莊子上靜養,不能給公主請安,望公主恕罪!”
“哼,本公主的駙馬去養病,怎麼沒人只會本公主一聲!”端敏公主瞬間冷臉。
“是臣不好,求見公主時被門房所拒,擔心長兄病情便先把人送走了!”想他顧家倒了什麼血黴,娶了這個蕩婦!
“你這是在指責本公主嗎?”端敏公主惱怒,象牙摺扇敲著手心,冷笑的看著他。
顧嶠立刻跪下請罪:“臣不敢”
端敏公主冷冷盯著他,那目光如同看死人。
等端敏公主的儀仗走的看不見了,他才起身,低頭抿唇不語。
當年顧家長子跟端敏公主也是一對璧人,雖說端敏公主驕橫跋扈,身為公主嬌蠻一點也不是問題,當時顧家眾人都說這門婚事很好。誰知兩人成婚後,沒過多久,端敏公主就開始行為放蕩,公然養面首,甚至當著顧家長子的面與男人調情尋歡。
顧家長子甩袖氣憤離去,此後這夫妻二人一個鬱郁寡歡,一個窮奢極欲。
作為顧家長子的小弟看到端敏公主能有個好臉就怪了,可偏偏他是禁衛,端敏是公主隨時能進宮,避都沒法避!
更惡心的是,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都透著春光,真他媽惡心!他咬著牙面上表情絲毫不露,只是看他跺腳的力度就知道他有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