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疼啊,疼死我了!”老三還捂著臉在地上打滾嚎叫,叫的洛陽耳朵疼,要是被路過的聽見,指不定人家以為這兒鬧鬼呢!
“煩死了!”她幹脆一磚頭下去,世界清淨了。
山坡後面的林子裡,有一口大鍋,旁邊的樹底下還堆著一堆白骨,有大有小,洛陽在上面看到了啃咬的痕跡,腦子裡突然冒出:‘兩腳羊’,恰好有什麼扯著喉嚨嚎了一嗓子,她打了哆嗦,遍體生寒。
盯著那堆白骨沉默了良久,她起身,找了一堆枯枝跟白骨一起點燃,“願你們下輩子一生安樂!”她坐在那裡,一邊吃東西,一邊盯著火,直到火熄滅才拍拍手轉身離開。
站在被捆綁的三人面前,洛陽琢磨了半天,決定還是她動手吧,放了指不定害多少人,交官法辦,她兩眼摸瞎,根本不知道離這裡最近的衙門在哪兒,萬一他們跑呢,或者暗搓搓的給她一下子呢,思來想去,還是解決了比較好。
她掏出一瓶五百毫升的百草枯,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自言自語道:“我看百度上說,喝十毫升左右基本就沒救了。”看看被捆在樹上的三人,琢磨了一下:“三個人喝五分之一應該夠了吧?”一百毫升三個人夠不夠分?
找了個碗,小心的倒出來,洛陽端著碗來到老大面前,最奸猾的第一個解決,拿著牛角刀頂在他喉嚨,洛陽喝道:“喝了,就放你走!”
老大兩隻眼咕嚕咕嚕轉,眼中猶豫懷疑,很顯然碗裡的東西的味道一看就是毒藥,他才沒那麼傻,剛想大罵,就被一隻手捏住下巴,硬灌了進去。
洛陽:“真以為我跟你閑聊啊!”
仔細洗了手,她哼著歌扛著竹棍揚長而去,“青春啊青春,就是這麼靚麗。”
路上,穿著破爛看不出原本性別的少女扛著一根竹棍,歡快的蹦跳著,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沉悶的大地似乎也多了幾分生氣。
四輛驢車慢吞吞的爬著,天熱,坐在驢車裡,哪怕把簾子都捲起來,依然覺得很悶。
“班主,你看,這裡已經看不到大旱的影子。”駕車的男子雖長相普通,眉眼卻十分陽剛,通俗一點講就是很有男子氣概。
“恩,這邊往南,十分靠近江南揚淮一帶,要是連這裡都大旱,那真是不用活了。”班主坐在驢車門口,望著路邊開始帶著綠色的山頭,心裡那股沉悶輕了很多。
“阿門阿前一顆葡萄樹,阿嫩阿嫩的剛發芽,”清亮的歌聲傳來。
“老許你聽,童趣多多啊。”班主年近四十,大概是生活的重擔壓得他眉宇皺成山峰,時間久了就形成了幾道深深的溝壑,雖然有抬頭紋,但是五官依舊十分清秀,白麵小生的感覺:“聽這歌,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
“你哪裡老了?”老許的年紀不過三十,一手甩著鞭子,一手在腿上打著節拍,臉上一拍怡然自得:“整天聽你叫我老許老許的,聽著跟我七八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