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江清不屑的冷笑。
“咳咳!”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洛陽幹巴巴的道:“要不,我請你吃東西?”
沈江清冷笑:“你覺得,我什麼沒吃過!”
對啊,這家夥當過皇帝,做過牛妖,活的比她還瀟灑滋潤呢!洛陽癟癟嘴,無話。
“大不了,下次如果看到你,我禮遇你行了吧!”她有預感,下次一定還會遇到這家夥,也不知道齊琰到底是什麼來歷!
沈江清:“呵!”
深吸一口氣,洛陽呲牙:“我給你道歉!”看她惡狠狠的眼神,恐怕不找機會捅他一刀就算好事。沈江清看著她因為憋屈漲得通紅的臉,遲疑道:“為什麼要幫她?”
洛陽一愣,臉上流露惆悵,“大概是物傷其類,見憐者憐吧!後世有句話,正義不會缺席,它只是遲到了。”可是遲到的正義等同於缺席,當正義遲來時,那些遭受的痛苦屈辱又該如何安放呢?“我只是希望盡我所能,讓遲到的正義不至於缺席!”
面前的老太太猶如枯木,眼睛卻亮如火焰,沈江清心神一動,這種蓬勃的生命力堅毅成一處處開著小花的枝蔓,無須依附,依舊燦爛。
“如果你打算把事情捅到皇帝那兒,霍據即使會收到處罰,但結果可能會讓你失望。”沈江清開始把一條條擺出來:“對了,你想怎麼做?”
“家破人亡怎麼辦?”洛陽最痛恨那些強迫女人的人,特別是有些女人還幫著男人迫害女人,好像這樣她們就能多塊肉似的。她敢拿她腦袋發誓,孟家長女的事,孟家次女絕對不幹淨。
沈江清瞟了她眼,點頭,還以為她會心軟呢,倒是硬氣了一回。“當皇帝的,最怕擁兵自重!”
“你是說造反?”洛陽來了精神。
“恩,造反分兩種,一種只敢在心裡嘀咕,一種是付諸於行動。霍據這種情況,你說他真的沒想過嗎,更何況有把利劍懸在他頭頂!”
洛陽抬眸看著他,他點點頭,兩人又嘀咕幾句,很快就敲定方針。
縣令遠遠的站著,抱臂環胸冷眼看著他們嘀咕,終於見他們停下了,冷笑:“說什麼呢,來給我聽聽!”
洛陽一僵,啊呀,這還有個沒順毛呢!
沈江清拉拉洛陽的衣袖,嘀咕一句,洛陽順手塞給他個東西。沈江清走過來,縣令眼睛朝天,不願搭理他,他伸手,掐了下他的肩膀,疼的縣令啊呦一聲,“做什麼!”
“有些事不告訴大人,是為大人好,而我們已經沾手了就只能硬著頭皮,大人,難得糊塗!”明明是不想解釋的口幹舌燥,偏偏被他說出了大義凜然。
縣令看到一角銅色的東西,心裡砰咚,就好像有把大錘子把重重的敲在他腦門上,震的他整個人久久不能回神,他舔了舔幹燥的唇,喃喃的道:“這都什麼事啊!”
“我怎麼這麼倒黴!”他就像安安分分當個小知縣,一步一步往上爬啊!
洛陽白了他眼,看他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不由道:“回去捂頭睡一覺,什麼事都沒了,天又塌不下來,不會是還有高個頂著嗎!”
對啊,這麼一想,他又想開了,轉身回去找師爺嘟嘟喃喃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