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良久,洛陽終於點頭,只是她咬著嘴唇:“萬一他獅子大開口?”
見洛陽聽勸,老主任也放下一半的心,就怕年輕人氣勁大,僵持不下。“你放心,我去找他說,給他二百,他要是同意,以後都不能拿這個藉口來找你麻煩。”
聽到二百,洛陽覺得十分荒誕,又覺得莫明委屈。她點點頭,把眼中的濕意憋了回去:“那麻煩您了。”
老主任擺擺手,“這算啥!”喝了口茶,拜拜手,往曹家去了。
……
“砰!”一聲巨響,伴隨著男人驚恐的尖叫:“你個假貨,我要去告你!”
“啊!”緊接著是男女混合的高聲尖叫充斥在耳邊,洛陽下意識的捂著耳朵,抱頭就地一滾,一個熱水瓶在腦袋旁邊炸開,濺起的熱水爆在她臉上,刺激的她一個哆嗦,顧不得別的,急忙憑著直覺胡亂躲藏,直到身後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才略微松下半口氣,胡亂抹了把臉,打量著周圍。
別墅,大理石的地面被砸的到處坑坑窪窪,甚至天花板上還紮著半塊大理石磚。被裝修成歐式風格的別墅就像個小姑娘剛剛被一個粗魯的大漢給蹂躪的不成樣子。
洛陽為自己腦子裡這個比喻嚇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她搓了搓胳膊,又往角落裡縮了縮,一邊調動體內的靈力警惕著,一邊袖手旁觀。
“花亭,你,你放過我吧!”氣質文弱,五官俊氣的青年癱在地上,恐懼的望著站在身前的人影,因為害怕他不斷吞嚥著口水,雙手撐著往後退去。
“紀鬱!”青色長衫下是繡著點點零星粉色的小花的素白色的抹胸長裙,腰肢被一指寬的青色腰帶束住,越發襯得腰肢纖細如柳,她緩緩抬起頭來,一張姣好的臉撞入眼前,她的眉不彎也不細,濃墨粗直,緊閉的雙眼帶著幾分暈染的桃花色,古典美中帶著幾分英氣。
“紀鬱。我們該離開了。”她紅唇輕笑,如同面前的不是害怕她害怕的要死的青年,而是與她溫情脈脈的情人。
洛陽眼尖的看到那個名叫紀鬱的青年抖了抖,他望著花亭結結巴巴的道:“花亭,我,你,我已經報警了,你你別亂來。”
花亭似乎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
這時,躺在牆角處的女生嚶嚀一聲,迷濛的睜開雙眼,緊接著她似乎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咕嚕爬起來,撲倒紀鬱身上抱著他痛哭起來:“紀鬱,你別跟她走,她會吃了你的!”
紀鬱明顯想到這一點,嗚嚥著點頭,“金織,我們今天恐怕是難逃毒手了!”想到這裡,他悲從中來,抬頭就要大哭,抬頭時一眼就看到,瞪著大眼十分悠閑的洛陽,瞧她那架勢,就差手裡拿個爆米花了,頓時就怒了。
“姓洛的,你個假貨,還說什麼祖上八代都是天師,你這個騙子,我要去天師協會告你!”
洛陽面無表情的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