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旁觀戰的玄雪縈忍俊一笑。一旁的邪君府護衛卻都大跌眼鏡。他們何曾見過高高在上的府主,竟是對一名女子如此的好脾氣,面對女子的嘲諷竟是毫無發怒的跡象。
妖魑魅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人戲耍了一般。怒上心頭的她,竟是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幸虧異君邪及時出手將她攔腰一抱,這才令她免於出醜人前。
顯然妖魑魅並不領她的情,抬手便是一個推掌將異君邪推開。異君邪沒有閃避,硬是受了她的一掌後微微一笑說道:“在下輸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異君邪是故意受妖魑魅這一掌。好讓她有個臺階下的,妖魑魅自不是傻子,又怎會看不出?
瞪了異君邪一眼後說道:“附庸風雅的登徒子,明明就是個雙手染血的魔頭,偏要裝什麼書墨文人。這也沒什麼裝就裝吧,可瞧你這身娘裡娘氣的紅衣服。嘖嘖嘖,看了就讓人全身不舒服。”
異君邪不似夜君陌般清雋,也不似墨凌羽般冷峻。他就如一株搖曳的罌粟花般嬌豔中帶著幾分魅惑,魅惑中又透著幾分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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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形容一名男子嬌豔妖異本應是貶義詞。可這話用在異君邪身上卻絕非是貶義。
異君邪身材高挑,一身鮮紅似血的衣裳,將他白的不太正常的肌膚顯得更加雪白。
一雙漂亮的不像話的丹鳳眼中透著一絲玩味,似笑非笑的嘴唇透露著幾分狡黠。
一旁的護衛聞言,莫不是背脊冒汗倒抽涼氣。心中想著府主的這一身打扮可是迷倒萬千女子的,怎麼到了這女子口中卻變成了娘氣?府主下一刻怕就是要發怒了。
可異君邪併為如護衛所想的發怒,反而是淺笑著說道:“在下這身衣裳若是汙了姑娘的雙眼,那在下換了便是。姑娘何須發怒?傷了身子那就是在下的罪過了。”
對於異君邪的回答,護衛們無不目瞪口呆。紛紛偏頭看向身旁的同僚,眼中莫不滿是懷疑。這還是他們一怒之下便橫屍千里的府主嗎?
妖魑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勁無處使的感覺。眼前這人,她打又打不過,罵又討不到便宜。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玄雪縈見妖魑魅一再吃癟,便出言道:“我二人深夜打攪,已屬失禮。怎的還能勞煩主人家更衣相迎呢?摯友心直口快,還望府主海涵。”
言下之意就是異君邪這一襲紅衣乃是居服非待客之裝,可又巧妙的將她們的夜闖說成了夜訪。如此一來,便輕鬆化解了雙方的尷尬。
異君邪轉眸看了玄雪縈一眼後,說道:“姑娘言重了,貴友快人快語實乃性情中人。在下心生傾慕,自當更衣相迎。”異君邪語畢,便轉身示意人給他重新準備衣裝。
按理說重新準備一套衣裝本不是什麼難事,可異君邪身後的護衛卻個個面犯難色。
別人不知道,他們卻是清楚的很,異君邪獨愛著血紅之色。衣櫃中哪有其它顏色的衣裝,這一時半會兒的讓他們如何準備?
妖魑魅看出護衛的異樣反應便知,這異君邪衣櫃中應是沒有備上紅色意外的衣裝。
忽然良心發現的她,不想為難這些無辜的護衛,便說道:“許是這院內光線太暗,你的一身紅衣太過耀眼。這刻光線稍亮,我發現你這一身打扮還是不錯的。”
異君邪聽到妖魑魅的話嘴角微揚說道:“既是姑娘不覺礙眼了,那在下就不去更衣了。免得讓姑娘久等了。來人,還不快去杯茶?”
身後護衛如蒙大赦般忙不迭的各自分開,該準備茶點的去準備茶點。該繼續護衛的重回崗位。
一時間偌大的庭院便只剩下了異君邪、妖魑魅和玄雪縈。異君邪微微側身比了個請的手勢後在走在前方引路。
身後玄雪縈看著異君邪的背影,偏頭小聲對妖魑魅說道:“小妖真的覺得他的一身紅衣礙眼嗎?”
妖魑魅看向玄雪縈同樣小聲的說道:“其實他這一身打扮挺適合他的氣質的,我方才不過就是為了其它而已。”
身後二女雖是壓低了聲音說話,可以異君邪的聽力又怎會聽不到呢?聞言他的嘴角上揚透出了淡淡的笑意。
玄雪縈其實是故意引妖魑魅說出這番話的,異君邪對妖魑魅有意,這是瞎子都能看出的。眼明心亮的她又怎會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