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秦鳶語顯然沒有弄清楚眼下的狀況,自從哪人傷好後離開了,她便茶飯不思,鬱鬱寡歡。
母親看她那樣,嘴上不說但是心疼極了。便藉口要去廟裡進香讓她作陪,實則是想要帶她去郊外散散心。
誰知在回城的路上,突如其來的一場雨,她風寒入體一病不起。
她知道在這期間,紀鸞蝶曾經幾次來看過她,卻不知這貼身的丫鬟彤兒和紀鸞蝶說了什麼,紀鸞蝶聽後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事後她逼問彤兒,彤兒才說是將她生病的原由告訴了紀鸞蝶,紀鸞蝶讓彤兒描述了那人的身形樣貌後,拍胸脯保證會把負心人帶回來。
聽聞一切的秦鳶語,知道紀鸞蝶的脾性,心知她這一出去必死要惹禍的,便帶上彤兒急急匆匆的尾隨而來。
可是路上她卻與彤兒走散了,擔心紀鸞蝶闖禍的她,只有一人孤身上路。
因著紀鸞蝶張揚的性子,一路上她打聽起來也不是特別困難。這不,緊趕慢趕的終於是找到了人,可卻是眼下這般光景。
“鸞蝶雖性格衝動,但卻沒有什麼壞的心思,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如有什麼得罪之處,小女子在這裡替她給二位賠不是了,還望二位大人大量,放了她。”秦鳶語聲音輕緩不卑不亢的說道,
玄雪縈看夜君陌表情怪異,心知定是有些什麼她所不知的原因,便沒有說話。
而夜君陌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秦鳶語也沒有說話。
紀鸞蝶看秦鳶語的反應,顯然她並不認識這兩人。
紀鸞蝶不確定的看向秦鳶語,疑惑的問道:“鳶語你不識得此人?他不是害你生病的哪個負心漢?”
聽著紀鸞蝶的話,秦鳶語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誤會了。
俏臉一紅對紀鸞蝶說道:“鸞蝶,你認錯人了。”
然後又轉向玄雪縈與夜君陌,急忙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鸞蝶誤將這位公子認做他人,所以才會有此誤會。此事皆因我而起,還望二位放過鸞蝶,小女子願一力承擔。”
聽到秦鳶語的話,紀鸞蝶恨不得找個地洞就往裡鑽。她耍了個烏龍認錯了人,好巧不巧的踢到了鐵板,以至於落到了現在這個下場,她是咎由自取,可還要連累鳶語。紀鸞蝶剛想說什麼,便被玄雪縈打斷了。
看了看身邊還在發憷的夜君陌,玄雪縈站起身來,向著秦鳶語微微頷首後說道:“既是誤會,紀姑娘也算是受了教訓,我們也就不再追究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出門在外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索性時候也不早了,看秦姑娘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也是累了。”
說完衣袖一揮收回了捆在紀鸞蝶身上的雪綾,輕輕拍了拍夜君陌,示意他給其它被擒的人解開桎梏。
夜君陌被玄雪縈這麼一拍,方才將視線由秦鳶語身上離開,轉身走到被擒的數人面前,在每人身上點了一下,而後與玄雪縈一起二樓上走去。
二人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聽樓下紀鸞蝶叫到:“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既為相識是否應該互通姓名呢?”
“小女子玄雪縈,這位是夜君陌,時候也不早了,諸位也早些休息吧!”說完禮貌性的向樓下微微點頭後轉身回了房間。
客棧大廳裡,紀鸞蝶拍了拍櫃檯,把都在裡邊的掌櫃和小二叫了出來,要了幾間房間也回房休息了。
夜君陌回到房間後,卻是久久不能入睡。方才見到的那位名喚秦鳶語的姑娘,莫名的透著一份熟悉的感覺,他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呢?許是太累了,想著想著慢慢的夜君陌的雙眼合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忽的夜君陌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是被夢驚醒的,方才的哪個夢,具體是什麼他記不太清了,但那夢境給他帶來的感覺確實如此的深刻。
難過,傷心,沮喪,猶如蝕骨的蟻蟲,在他的心中攀爬,讓他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他努力的回憶著夢境,恍惚間他走在一條漆黑的甬道里,這條甬道很窄很窄,他走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