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進去,店內裝飾與一般的酒家不同。古色古香的桌椅,居中放了一把九絃琴,將店內的氛圍顯得格外的清雅。
開張之日本應該張燈結綵,可這店內不但沒有半點喜慶之物,反而屋樑處都掛了雪色的紗幔。
若不是牆角處幾盆翠綠的植物,隔斷處畫有云捲雲舒圖樣的屏風作為點綴。很容易讓人誤覺這是靈堂。
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對聯,相似的裝飾。
若說缺少了什麼,那就是屏風上的畫,較之雲初雪的望雲閣,少了一些靈韻。四周的牆壁上少了雲初雪所書詩詞,所畫圖卷。少了那份靈秀的望雲閣,確實有些不倫不類。
紀鸞蝶嘰嘰喳喳的叫到:“大哥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家望雲閣吧?怎麼感覺像個靈堂。”
玄雪縈:“......”
紀謹言卻說道:“觀門外對聯,店家應該是位隱居世外的高人。看店內裝飾,更是一派清靈內蘊。有機會,倒是可以結交一下。”
紀鸞蝶氣呼呼的說道:“大哥,我們是來用膳的。不是來讓你結交朋友的。”
紀謹言微笑點頭道:“那是自然,所以還不進去?難道蝶兒突然不餓了?”
說完,對著眾人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率先大步走了進去。身後眾人,也跟了進去,紀鸞蝶在原地,氣的跺了幾下腳後,也跟了進去。
走入店內,小二將眾人帶到廂房後,紀謹言讓小二上幾個招牌菜色。小二聽後麻利的就要退出房間,紀謹言卻又說了一句,若是方便的話,想要結識他們東家。
小二聽後,回說不知東家在不在店中,但是他可以代為傳話。說完退出了廂房。
廂房內的牆壁上掛了幾幅字畫,紀謹言走到近前唸了出來:
秋雲幾重隨卷舒,
心自無慾亦無求。
飄渺乘龍太虛去,
碧山閒度意逍遙。
皓清霜抬眸說道:“聞其詩中意境,倒有幾分看淡紅塵種種,出塵脫世之韻。表哥所言果然是真,這店家想必應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
紀謹言微微搖頭道:“出塵脫世是真,可這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倒卻是不對。”
皓清霜問道:“為何?”
紀謹言回道:“此詩乃是一位雲姓姑娘所作。”
皓清霜不解的問道:“表哥為何說這詩,是一位姑娘所作?”
紀謹言指了指卷軸落款處,雲初雪三個小字題與其上。
聞言,玄雪縈的面色變得更深了。那首詩確是她十歲時所作,可出現在這裡卻甚是怪異。還被人將她想象成一位白髮老翁,思及此她就是一陣無語。
夜君陌看了看,被想象成白髮老翁的玄雪縈。面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店家是何許人也。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墨凌羽又要搞什麼鬼。
紀鸞蝶也學著紀謹言四處打量了起來,她不愛看哪些太過繁複的書法,走到一幅畫卷前,看了看後捂著肚子,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