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鸞蝶忽然想到了曾經秦鳶語念過的一首詩,便緩緩的唸了出來,
嘆人間虛妄莫相逢
憫世人自尋愁緒瘋
憂不盡阡陌多情苦
笑蒼生作繭自縛中
忽的聞聽紀鸞蝶這沒頭沒腦念出的詩,黃文濤轉頭看向她說道:“素聞紀小姐善武,卻不知詩也做的極好,就是不知此刻念出所為何意?”
黃文濤說紀鸞蝶善武,那是禮貌性的說法,其實紀鸞蝶是什麼樣的,在場之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耳聞的。
一旁的秦鳶語也是眉頭微蹙,別人不知這詩從何來,她卻是知曉的,這紀鸞蝶也不是會盜用他人詩作的人,可現下念出此詩又是為何?
紀鸞蝶佯裝憂愁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黃公子的詩讓我一時感慨,突然想到了這首閨中密友的詩句。”
聞言,黃文濤更是不解,便又問道:“不知在下的詩作為何讓紀小姐有此感慨?”
紀鸞蝶走近,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不過是覺得你與馮小姐的一片深情,怕是會花開無果,所以感慨一番罷了。”
黃文濤一聽,頓時眉頭一蹙問道:“紀小姐何出此言?”
紀鸞蝶繼續小聲說道:“黃公子可知為何你與馮小姐明明兩情相悅而且門當戶對,你父卻不允你到馮家提親?”
黃文濤眼瞳一縮,追問到:“我曾多次詢問,家父卻一直不曾言明,未知紀小姐可否為在下解惑?”
黃文濤的父親之所以不將婚事告知他,只是因為紀家老夫人一直拖延親事。
紀鸞蝶的父親又已不在世,為免一個不慎傷了兩家的和氣,所以紀鸞蝶與黃文濤的娃娃親,僅有兩家的老一輩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