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去看藥材了,他想開個醫館,打算先多存些藥材,自己炮製好,省得到時候不夠用。阿良在屋裡呢,剛剛睡醒,至於阿琰,”柳氏笑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來癸水了,說練武不方便,十分生氣呢。”
姜琬撲哧一聲笑起來:“哪個姑娘不來癸水啊?”
“可不是,她真當自己是男兒了。”柳氏也是十分好笑,“不過第一次,難免不習慣。”
兩人說著到了上房。
姜琰正抱著姜良,手裡拿著藥材逗弟弟玩,果然是一臉鬱郁的樣子。
姜琬連忙走過去看弟弟,因為之前有喜又坐月子,弟弟小不好帶出門,她第一次見,笑道:“眼睛跟鼻子都很像父親呢,但是嘴像娘,薄薄的。”
“是啊,個個都這麼說。”
“長大了定是個清俊的小夥子!”姜琬將弟弟抱過來,搖著他的小手,“阿良,認識我嗎?我是你大姐,阿琰是二姐……娘,他會說話嗎?”
“他說的話,我們聽不懂。”
話音剛落,姜良嘴裡就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咕哩咕嚕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眾人都笑起來。
“也不知何時說點兒正常的。”姜琰又去逗弟弟。
“沒什麼別的小玩意兒了?”姜琬見她仍是拿著藥材,奇怪道,“怎麼會用這個呢。”
“爹爹說,讓弟弟早點習慣!”
姜琬一臉錯愕。
這父親也太心急了罷,弟弟才幾個月,這就要跟藥材親近了?她突然替這弟弟開始擔憂了,可以想見,父親心裡懷著多大的期待,也不知往後會如何的教導!
“阿琰,聽說你來癸水了?”她看向妹妹。
姜琰臉一紅,朝柳氏看去:“娘,您為何告訴姐姐!”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姜琬哼了哼,“我生孩子你都瞧見了,你有個癸水算什麼?再說,又不是你有,我也是前幾日才走掉。”
姜琰低下頭,咬牙道:“這東西麻煩死了!”
以前看自家家人不覺得,論到自己有了,才發現多可怕,她練武都不方便了,一個不注意就會弄髒,這幾日都沒法練槍法,就是坐著都難受,肚子不舒服。
“等習慣就好了。”姜琬安慰她,“這樣每個月也可以休息幾日。”
她寧願不休息呢,這比練武還累!
看她嘴巴都撅起來了,姜琬莞爾。
回到宮裡,姜琬收到一份禮物,是徐茵使人送來的,說畫了一幅畫。展開一看,水墨清淡,乃是一副高山流水圖,但山邊卻有一女子面對溪流彈琴,身姿窈窕,意境高遠。
那肯定是畫得她了,姜琬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