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形勢,對他最有利,倘若他還有兵馬,不堪設想。”謝氏道。
“兵馬我們城外也有,是陳堯統領的,”姜琬看向謝嶠,“舅父,我之前已經吩咐過衛大人,讓他盡可能的多準備下兵馬,他應該會從別處調來一些了。”
“是嗎?”謝嶠很是驚喜,笑道,“你很有遠見,怎麼會想到的?”
“她啊,一直在懷疑莫彰。”謝氏現在仍是弄不清楚,姜琬這種深刻的懷疑到底憑得什麼依據,畢竟成國公很得蕭廷秀的信賴,莫彰沒有必要造反罷?倒是後來尚公主了,成了蕭燁妹夫,為匡扶他,還有一點可能,但他的膽子會那麼大嗎?
“不管是不是莫彰,但提前預防總是好的。”謝嶠贊許道,“那我們還有一點把握……眼下,我們得做好兩件事,一件,是確定衛大人是不是有足夠的兵馬了,一件是想方設法把這訊息再瞞久一點。”
為了京都的安穩,為了蕭耀的地位,為了他順利登基,他們務必要成功。
“榮起,你這就去問下衛公子,並且把這事兒告訴他,至於隱瞞訊息,我覺得可以問下父親,從病情上著手!”姜琬建議。
眾人說得會兒,謝嶠便告辭了,他還得去部署下。
他走了,殿內幾個人還覺得像在做夢。
姜琰道:“前幾日還見過皇上呢,沒想到……”
“世事難料啊,阿琰,你也一定要閉緊了嘴,千萬別露出口風。”
“我天天待在東宮,能跟誰說去?”姜琰搖搖頭,拿起長槍,挑眉道,“我去練武了,這宮裡不太平,我得變成高手,才能保護好你。”
姜琬莞爾,但想到蕭廷秀的死訊,又一陣沉鬱。
蕭耀離開京都之前,他們父子關系很是不錯,若被他知道,他的父親去世了,不知該如何的痛心,還要放下戰場,日夜兼程的趕回來,她微微嘆了口氣。
第二日,關於蕭廷秀的病又變了一番樣子,姜保真入宮前去治療,說這父女兩個是生了一種罕見的傳染病,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整個文德殿禁衛森嚴。
可蕭燁並不怎麼相信,他甚至是越來越懷疑,父親跟妹妹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候,莫彰登門拜訪,同他在書房道:“我懷疑是賈道坤想要奪權,將皇上怎麼了!不然怎麼可能連父親都見不到?還有公主……殿下,我昨日同父親去拜見,哪怕父親表明不怕傳染,賈道坤還是不給父親進去,父親在家裡日夜擔心!殿下,你不打算管一管嗎?”
蕭燁盯著他,一字一頓道:“這事兒真同你無關?”
“能和我有什麼關系?”莫彰挑眉道,“我的計劃,難道你不清楚?眼下可是被賈道坤掌控了全域性,你是皇上的兒子,這種時候還不站出來?只要你闖入文德殿,便能一清二楚!蕭耀現在不在宮裡,該主持大局的是你,你不該被賈道坤牽著鼻子走!”
聲音在書房回蕩,蕭燁看著莫彰,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驚懼,但文德殿裡藏著什麼,他是有權利知道的,他是父皇的兒子!
他即刻坐車行往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