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耀驚訝。
這賈道坤對蕭廷秀十分忠心,與他們這些皇子從來不往來的,也就是平常遇到打個招呼,怎麼會突然送信過來?而且是這個時候?他連忙把信開啟來看。
榮起瞄一眼,見他途中神色變了數變,也不知賈道坤寫了什麼。
蕭耀看完了,去書房回了一封信:“再去送給賈道坤。”
很晚,蕭耀才回房,姜琰已經走了,姜琬靠在床頭打盹,直到男人撫著她頭發才醒過來,嗔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到底跟父親說什麼了,弄到這麼晚?”
“岳父說七叔有癔症。”
“啊?”姜琬驚訝,“這是什麼病?這次難道是七叔派人來害父親嗎?
“岳父對這病也是知之甚少,至於是不是七叔,還得要好好查一查,他們在山頭沒找到人。”蕭耀低下頭,褪下她的中褲,“剛才都沒有看你的傷。”
姜琬道:“是在小腿上,你都脫下來作甚?”
說著正經事兒呢,他又去做別的,肯定是不想跟她細說。不過姜琬也不勉強,說多了,他肯定又讓她別操心,好好服侍他就成,多數男人天生都喜歡獨自承擔。
玉腿露出來,修長筆直,在小腿上卻是青紫一塊,蕭耀伸手在旁邊觸了觸:“疼不疼?”
“不疼。”
“那應該沒傷到筋骨。”他順著撫上來,指尖的繭粗糲,掌心又溫熱,叫她有一陣酥麻之感。見她臉頰發紅,蕭耀想到護衛說起詳細情形,姜琬曾去拜過送子觀音,心裡就有幾分愉悅,心想,她到底是真的想給他生孩子了,由不得有些意動。
但後面的事情真的……她又才受傷,蕭耀將高幾上的燈吹滅:“早些歇著吧。”
那肯定是又有什麼心事了,姜琬心想,定是與定王有關。
這歷史上原該早早死去的男人,到底要如何對付?想到今日山頂落下的石頭,她一陣心驚,更緊得抱住了男人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才閉起眼睛。
春暖花開,福清長公主又回了京都,在宮裡與蕭廷秀還有蕭廷瑞談笑。
“感覺像在夢裡,我們還有這樣團聚的一日。”長公主拉住蕭廷瑞的手拍了拍,“七弟,你不知道,為你這病,皇上多麼著急,眼見你一日比一日好了,我真的欣慰,你跟皇上身子都康健,我也願意多留在京都。”
“這倒不用,皇姐,你本來就喜歡遊玩,不必如此,反倒我希望能同你去四處走走呢。”
“那我們是要拋下皇上一個人了。”長公主打趣。
然而蕭廷秀似乎在走神,不知想什麼。
長公主奇怪:“皇兄,您怎麼了?我早上過來,就見您很是倦怠的樣子。”
“是啊,這幾日皇兄都是如此,我問他,他也不說。”蕭廷瑞十分關心,“今日姐姐也在,皇兄不妨說出來聽聽,也好讓我們分憂。”
蕭廷秀長嘆一口氣,擺擺手道:“無事,不過是朝務繁瑣。”
見他隱瞞,蕭廷瑞心裡有數。
肯定是計策起作用了,蕭廷秀現在很是心煩,聽聞前幾日,已經在叫人去查當年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蕭廷瑞道:“耀兒已經搬完家了,皇兄不如讓他多負責些事情,耀兒聰慧能幹,必定是遊刃有餘,這樣皇兄也能輕鬆些。我經歷過頭疾,而今覺得,沒有什麼比身子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