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耀吩咐完這句話,立刻就去了書房。
假使盧方是被別人抓獲,雖說意志堅定,但也不知會遭受什麼樣的拷問,指不定會把他暴露出來,那麼,對方也許很快就會下手,但出什麼招,卻難以預料。
他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姜琬隨之也跟了去。
眼見蕭耀很快就寫了一封信,姜琬瞄得幾眼,驚訝道:“你是寫給陳將軍嗎?”
這陳堯是在嘉州的時候,做蕭耀的副將的,她仍有點印象,父親給他治過腿傷,當時傷得非常嚴重,但因為父親醫術高絕,陳堯恢複得很快。
“是,他現在統領駐守城外的一支軍隊。”
是不是父親之前去治療的那個軍營?姜琬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想到蕭耀竟然會要動用軍隊了,難道盧方這件事非常嚴重嗎?渝州是藏了兵馬不成?這樣重大的事情,後面真的會打起來,是不是應該提醒下蕭廷秀?正想著,蕭耀已經把信交給榮起,讓他去送給陳堯:“再告訴衛淩,最近嚴密監視進出城門的人。”
衛淩任職的兵馬司本來就是負責城內安全的,榮起領命。
蕭耀收拾手筆,看一眼姜琬:“你不去用飯?”
“你不去,我也不去。”
兩人是吃到一半,被這壞訊息給打攪了。
蕭耀手一頓:“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我也是。”姜琬嘆口氣,“那就不吃了,”她手搭在蕭耀的臂膀上,輕輕捏了捏,“表哥,這件事,要告訴父皇嗎?如果真是七叔,他就住在宮裡,跟父皇朝夕相處。”
蕭耀自己暗地裡調查不說,還吩咐陳堯待命,她總覺得有些不妥,這樣把蕭廷秀蒙在鼓裡,將來被他發現,父子之間還能有信任嗎?肯定會離心的。
可父親現在很信任七叔,他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何說?蕭耀道:“我倒不是想瞞著父皇,就怕說了,反而會讓父皇覺得我多疑。”弄得他好像在挑撥他們兄弟。
這也是個難題,姜琬垂下眼簾,秀眉微顰。
這樣子忍不住讓他摸了摸她的發髻:“我不是讓你不要操心嗎?”
“可事關你安危,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她現在深切體會到了蕭耀的不容易,身在皇家,謹言慎行,連與父親說句實話都不好開口,可如此小心,到後來還是反目成仇,姜琬道,“或者我們與幹娘商量一下?幹娘也許會有什麼主意呢。”
“我再想想,”蕭耀將她抱在腿上坐著,“既然不去吃飯……”
不會又想要她罷?
昨晚上才弄得腰痠腿軟,姜琬扭著要下來:“我得去庫房看看,馬上搬家,點算清楚……”
他壓住她:“你哪回不舒服,怕什麼?”她不疼了,享受其中,他也更喜歡做,喜歡看她在身下綻放如豔麗的牡丹花,吐出花蕊,露出最勾人的樣子。
當然,他也想讓她早點懷子。
被他調侃,姜琬臉有點發熱,男人不管樣貌,還是身材都很吸引人,又有使不完的勁兒,她是挺喜歡,不過這樣一茬接一茬的,誰吃得消,她又不是鐵打的。
“還是等晚上,剛才喝了湯,你要是又……我怕都反出來了……”
見她急著找藉口,蕭耀道:“其實只是想寫幾個字給你看,也不知你逃什麼。”
姜琬一僵,才知被他耍弄,捏拳在他腿上用力敲了下,卻又很好奇得道:“寫什麼字?”
他攤開一張宣紙,寫了一個淑字,又寫了一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