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讓他一下就有些輕飄飄的,眸中泛起笑意:“最遲月初。”
太好了!
柳氏握住姜琬的手,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
榮起這時跟蕭耀稟告,說衛淩在靜安茶樓等他,蕭耀看姜琬難得回來一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便道:“你在這裡陪著岳父岳母,我出去一趟,等會兒來接你。”
應該是去跟衛淩見面,不知要說什麼,姜琬點點頭。
蕭耀走了出去。
這靜安茶樓也是觀燈的好地方,此時衛淩正坐在三樓的雅間裡喝茶。
喝完第二盅的時候,蕭耀到了。
他坐下來,榮起關上門,站在身後。
“查到什麼了?”蕭耀開門見山。
衛淩心情迫使複雜,手指在茶盅上摩挲了幾下道:“也不知是不是有誤,但我仔細調查了幾遍,確實是這個結果,那幾個禁軍都沒有問題,唯獨副統領倪孟安以前是有一個身份的,”他頓了頓,“倪孟安在定王府當過差,是定王殿下身邊一名護衛,大約做了兩年,後來得定王舉薦,入了兵馬司,再後來,便去了宮中。”
定王……
蕭耀實在沒有想到,那人竟會是自己的親叔叔。
那個在他記憶裡,就很病弱,被頭疾折磨,父親百般擔心,叫人同情的叔叔!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倪孟安什麼時候去宮裡的。”
“五年前。”
那是在蕭廷瑞搬去寒月寺之前。
蕭耀胸口起伏了一陣,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你們從現在開始,盯著他,同時再好好查一查,他這幾年到底做過什麼,尤其是在離開京都之後,記住,切莫打草驚蛇。”
兩人應是。
打量了一眼蕭耀,衛淩道:“也可能是誤會。”
他查到的時候也是不太相信的,畢竟定王的病不假,在這種折磨之中,他竟然還有心思去籌謀嗎?更別說,他與蕭廷秀之間的感情,當年,他是為蕭廷秀而受傷的,兩人一母同胞,同心同力,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蕭耀淡淡道:“我只相信證據。”
是不是誤會,誰又說得清楚,原本在皇家,為了那把龍椅,別說兄弟相殘,父子反目成仇的也不少見,也許蕭廷瑞很早就存了謀反的心,也許,他救父親也只是為了取得父親更多的信任,也許他不知自己會得頭疾……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這些毫無意義,因為真相永遠都只有一個,而這未必是他此時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