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都不知如何回應,不曉得她哪裡來的樂觀?
他勉強點點頭。
傅媛笑起來,品嘗著吃食:“真好吃啊,下次哥哥給我帶點八寶鴨來,我最喜歡吃,還有,要一壇美酒。”
“好。”傅英道,“我會記住的。”
看妹妹吃完了,他轉身離開。
傅媛盯著哥哥越來越遠的背影,直到消失,她慢慢蹲坐下來,嚎啕大哭。
當夜,在牢內以腰帶自盡身亡。
非常的突然,就好像今日早上,走在路上飄落下來的小雨。
傅英站在街道上,聽著隨從稟告,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妹妹竟然死了?
他不是昨天才看過她嗎?
這不可能!
“你是不是聽錯了,你敢跟我胡說八道?”傅英一把揪住隨從的衣襟,“你敢再跟我說一遍!”
男人臉色煞白,眼睛通紅,隨從嚇得渾身發抖:“侯爺,侯爺,小人真的沒有胡說,是天牢裡的看守來傳話的,說姑娘她,她自絕了。”
傅英盯著他的眼睛,慢慢,慢慢的松開了手。
他忽然想到妹妹最後說的那些話,哥哥,我們都不要執拗了,我要給哥哥挑個好大嫂……哥哥,我要吃八寶鴨,記得,給我帶一壇美酒……
原來那時候,她就已經存了死志。
她猜出他要做的事情了,她怕連累他。
傅英心如刀割,抬起頭,漫天的雨落下來,流淌在臉上,不知是雨,還是淚。
若是當初,他對姜琬沒有生出這份心,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都是他不好,他若是把這些功夫拿來多關心關心妹妹,妹妹也不會犯錯。
可惜,世上最讓人痛苦的,便是沒有後悔藥。
雨越下越大。
蕭耀坐著馬車,行往楊家。
姜保真正在教蔡應芳醫術,他是蕭耀派來的弟子,年方二十有餘,出身杏林世家,基礎的功夫很紮實,故而學得很快。
見到蕭耀來,二人上前行禮。
“學得如何了?”蕭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