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楊家也是名門望族,原是不怕宵小之徒偷摸進來,奈何家賊難防,姜琬心道,他熟門熟路,又有暗衛,來楊家行走易如反掌。
她急忙去解絲縧。
男人已經走到床邊,扣住了手腕。
“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姜琬生氣。
看她美眸瞪著他,蕭耀道:“我今日守了你一下午,你就這種態度?”
聽到這句,姜琬垂下了眼簾,她當然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記得在車廂裡,他流露出來的關心,生怕她出事,非常的緊張。
抱著她,喂她藥,安慰她……
“你到底為何過來?”姜琬緩和了語氣。
發怒的小貓兒收起了利爪,蕭耀嘴角翹了翹:“我怕你癢。”
姜琬驚訝,因這癢是在他走後才發作的。
“是何太醫說的,我帶了藥過來。”蕭耀取出玉瓶,“何太醫說只要抹上去就能消癢。”他取出一點倒在指尖,微微傾下身。
靠得太過近了,姜琬往裡縮了縮:“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我就不給你藥了,再說,不是綁著嗎?你也不用害羞,我不是第一次給你擦藥。”在桃花林也擦過。
“我可以解開的。”
蕭耀不放手:“我不給你解。”
兩人僵持間,一陣癢意突然湧上來,姜琬渾身難受,恨不得在哪裡蹭一下才好,感覺到自己完全撐不住,她不再堅持,嚴肅道:“只準你抹藥。”
雖是命令,卻帶著小姑娘隱隱的嬌羞,蕭耀心頭一蕩,俯下身將她頭發撩開。很快就找到了傷口,雪膚之中的紅色,很是顯眼,好像片片梅花瓣覆蓋於上,他有種親吻的沖動,頓了頓,手指才輕撫上去。
一片清涼擴散開來,她舒服多了,輕輕籲出一口氣,眯著眼睛道:“我剛才真的要癢死了。”
這勾人的神情叫他身上一熱,勉強忍住了問:“就這一處嗎?”
“還有手上。”她嘗到甜頭,當然想止癢。
他拿起她的手,看到綁著的絲縧,挑眉道:“你這樣,萬一遇到的不是我,該怎麼辦?”
可遇到他,還不是一樣嗎?
姜琬鄙夷。
“今天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了。”蕭耀一邊擦藥一邊道,“害你的是水榭裡的姑娘,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或者誰跟你有過節?”
是聽父親說了,有人故意在她衣服上塗了花蜜,又放出雙角蜂,她猶豫著道:“若說過節,可能是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