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我表妹,幫你也應該。”蕭耀坐在床邊,叮囑道,“下回皇後再莫名其妙的召見你,你便稱病,也不必非得過來的。”
姜琬吃驚:“這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她原本也沒有什麼重大的理由。”
那許氏真以為自己當上皇後,就能為所欲為了?父親也不過是看在鳳位空懸多年,加之她撫育兩個兒女的苦勞,才令她坐上這位置,要說看重,真不見得,許家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重臣。
看他胸有成竹,姜琬微微一笑:“好,那我下回絕不聽從了。”
乖巧的樣子,眉眼都舒展開,十分的甜,蕭耀看著她,想到她從樹叢中逃出來的樣子,問道:“你剛才怎麼會從那條路出來?”
若中了招,早應該迷迷糊糊的,她居然能一個人躲到這樣一處複雜難尋的地方。
姜琬一愣,搪塞道:“我也不知,我將那宮人騙走,又推倒一個,無頭蒼蠅般,居然正好遇到表哥了。”
還挺聰明的,不過運氣也好過頭了,蕭耀挑眉。
被他看得心虛,姜琬道:“我的腿恢複力氣了。”
她從床上下來。
結果才一著地,就有隻首飾赫然摔落,姜琬才知道自己一把頭發亂成了什麼樣子,恐怕同鳥窩差不多,可這會兒怎麼梳頭?
姜琬正為難時,蕭耀遞給她犀角梳。
“多謝。”她輕聲道一句,坐在鏡前,簡單將頭發梳了個單螺,又將裙衫整理了下。
幸好只是袖口,裙擺劃破了口子,腰帶還是好好繫著的,姜琬鬆口氣。
兩人走到殿外,姜琬看到一輛馬車,知道是來送她出宮的,便坐了進去,誰料男人也鑽進來。他的個頭太大,一下把她擠到最裡面。
姜琬忍不住道:“表哥,你也去嗎?”
“我不與你同去,怕你出不了宮。”
宮中禁衛很是森嚴,這一車一馬進出宮門,都要被查的,哪怕是皇子,雖然剛才榮起說,皇後沒有再使人尋姜琬,要小事化了,他也不好冒這個險。
姜琬便沒有再問。
馬車行到宮門時,果然聽見禁軍詢問。
榮起答車內是二皇子。
那禁軍竟然還走到車視窗來。
蕭耀低聲道,躲好。
姜琬脖子一重,就被他給摁在了腿上,緊接著,一件披風蓋下來,將她蒙在黑暗裡。
隔著衣袍,都能感覺到他腿上的溫度,姜琬臉頰壓在上面,越來越紅,幸好沒一會兒功夫,他就把披風拿了開來,她一下坐直了。
蕭耀垂眸,發現她發上一朵小小的珠花落了下來。
淡淡的黃色,像幾朵茉莉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