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去歇息。
第二日,剛剛用完早膳,周嬤嬤便來了。
聽她說完話,姜琬驚訝的道:“幹娘將院子與我們住不說,還要做新衣裳嗎?實在是受之有愧。”
她才到一日,謝氏便差使周嬤嬤帶人來量體裁衣。
不止她,柳氏,姜琰也都有份。
周嬤嬤笑道:“姑娘不必推辭,當初夫人許下承諾,要照顧姑娘一家,做衣服算得什麼?再說,您而今是夫人的幹女兒,那等同楊家的大姑娘。馬上春節就要到了,走親訪友,姑娘不該有身鮮亮的裙衫嗎?總不能傳出夫人苛待的閑話罷?”
與謝氏一樣,周嬤嬤也是能言善道的。
自己帶來的幾身裙衫,在嘉州穿無可厚非,在京都,確實是不太合適,尤其跟謝氏一起出門,那鐵定丟她的臉,姜琬只好同意。
杏花天的濟寧侯府裡,聽說傅英已到京都,傅媛披著件厚厚的狐皮裘急沖沖就走到垂花門口來。
等了一刻鐘,傅英終於從宮裡出來,回了家。
“哥哥!”她迎上去,挽住傅英的胳膊,“哥哥沒有受傷吧?真的將雲散關打下來了?”
“還能有假?”
傅英指指後面兩個隨從,他們抬著一箱子的東西。
“全是銀子,你喜歡怎麼花便怎麼花罷。”
可傅媛又哪裡缺錢呢,眼眸轉了轉道:“哥哥,你打下雲散關之後,直接就回京了嗎,我聽說你要去傳皇上的口諭的?”
“去之前,傳過了。”
“啊,還以為你打下雲散關才去傳呢,這樣不就能幫一下二殿下了嗎?你們兩軍彙合,那萬州不是手到擒來?”
傅英頓住腳步,瞄了眼傅媛。
“我為何要幫他?”
傅媛支吾。
傅英沉聲道:“這種事情,你不要瞎摻和,我只會聽皇上的命令,別的不管是二殿下,三殿下,還是四殿下,我都不會相幫。”
“我沒有這個意思,”傅媛拉一拉傅英的袖子,“我是隨口說說而已,哥哥不要生氣。”
傅英臉色緩和下來:“這麼冷,你在外面小心凍著,快進屋罷。”
他拉住妹妹的手,快步往前。
傅媛早就備下酒菜,兄妹二人暢飲一番,傅英回了正房,想到姜琬,他脫下大氅用力扔在高幾上,叫道:“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