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真道:“無妨,等我回家熬壺醒酒茶於她就是了,想必這次受了教訓,往後也不敢多喝。”
柳氏笑道:“那倒是,琬琬一向乖巧聽話的。”
眾人行到一處廂房,開啟門,就見姜琬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柳氏感謝周嬤嬤:“多謝您照顧她,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這得謝謝殿下,是殿下先發現的。”
柳氏怔了怔。
周嬤嬤不欲多說,先告退了。
見姜琬一直不醒,柳氏與姜保真悄聲說話:“楊夫人比我想象得好多了,還說殿下打下萬州就回,那相公,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了,不過……”她疑惑,“相公是去做掌醫,但去了燕京,不打仗了,相公作甚?難道能開醫館嗎?”
妻子真是天真,他答應謝氏效忠蕭耀,那自然是為他所用,再無自由了。
姜保真道:“別想太多,等以後看吧。”
“也是,都不知道燕京什麼樣呢,楊夫人雖然不錯,那楊家的人……”柳氏想著又擔憂起來。
姜琰坐在床邊看著姐姐,時不時得搖搖她。
姜琬終於醒了。
頭痛欲裂!
睜開眼一見家人都在,她吃驚道:“爹爹,娘,你們不是在吃飯……”
“傻孩子,都這過了多久了,早就吃好了,我同相公在這裡坐了一個多時辰。”
“為何?”
“姐姐,你貪嘴喝醉了。”姜琰撇嘴兒,“一身的酒味,香噴噴的。”
姜琬:……
她終於想起來了。
那櫻桃酒可口,她一時沒能忍住,且不知原主那麼耐不住,不小心便犯錯了,姜琬揉揉額頭:“可我怎麼來這裡了?我記得,我好像抱住一棵樹,開著金梅的。”
“聽周嬤嬤說,是殿下發現你的。”
“什麼!”姜琬驚訝,她怎麼一點沒印象了?
“琬琬,下回可千萬別喝多了。”姜保真叮囑。
柳氏也叮囑。
不用他們說,她都記下了,此時心裡很是懊悔,也不知被蕭耀發現時,自己是什麼樣的,以前她也醉過,聽宮人說醉相不是很好……
想著,她突然覺得臉有點疼,嘴也有點疼,該不是醉了,撞到哪裡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