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滴不要緊,接著就是臉上止不住的淚水流淌下來。她想閉上眼睛讓眼淚流淌的慢一些,這樣可能就不會覺得傷心了。
天師一看心裡就更加心疼了,自己這徒弟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傷心過。除了平時需要她給自己做飯,平時這徒弟就像是自己的小公主一樣,含在嘴裡是怕化了,捧在手裡是怕幹了。心疼的同時怒火也是在一點一點的燃起。
“你說是不是罰兒?你說,到底是誰讓我的乖徒兒這麼傷心的?我肯定折磨死他。”天師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地位的,他想做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的。這麼一個跨越了兩個時代的人,無論是資歷還是武功都毋庸置疑。
得到了師父的支援之後,原婧裳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洪水一下子澎湧而出,一下子抱住師父,嚎啕大哭:
“師父啊,他不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我有哪裡不好的?為什麼他會不喜歡我?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有人欺負他我幫他出頭,他餓了我給他做飯,我都把自己的身子都給了他,為什麼他趕我走的時候還是那麼絕情?師父,我不甘心。你說我有哪裡不好?”
原婧裳就在話還沒說到半句的時候,淚水就已經把天師的後背全都浸溼了。她感覺那一段時間是她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卻也是一切痛苦的開始。對於她來說,把自己作為女人的第一次交給最心愛的男人她心甘情願。但是沒想到在這之後劉晟翀還是那麼冷酷無情,該趕她走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啊?”天師聽完簡直是目瞪口呆,他也沒想到這個傻徒弟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瘋狂這個地步,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把身子都交了出去。要不是因為對方負了她的心意,恐怕她一點懊悔都沒有。
就算是要發火,那也得等他把事情問明白了再說。
“哎呦餵我的傻徒弟!什麼男人能把你迷成這樣?就罰兒那樣的武功還有英俊的相貌,我都覺得配不上你。這是哪家的小子有這麼好的福氣?”天師話裡的意思就是要是被他找到了肯定不死不休。
原婧裳的頭在他的後背來回的磨蹭著,顯然是不想告訴他劉晟翀的身份。要不然師父肯定會追殺劉晟翀到死,現在在朱高燧那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生活的怎麼樣。
“你怎麼什麼都不說?那你讓為師怎麼辦啊?看到你這樣為師可是心疼壞了。”
原婧裳傷心到極致,身體也感覺非常不舒服。一隻手捂著嘴,退離開師父的懷抱,彎下腰懸在空中開始乾嘔。這幾天每逢傷心到內心最深處的時候她就有想要嘔吐的感覺,但是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可能是和她好幾天沒有吃飯的原因。
天師在他的後背拍了拍,看到地上就只有幾滴勉為其難吐出來的口水,就猜到裳兒這幾天究竟是怎樣一種消極的生活情況。
“哎。為了個男人你值得麼?我看你這麼幾天肯定沒怎麼吃飯,你等等我,我下山去給你買點吃的去。”天師剛想要走,手就被原婧裳拉住了。
接著這股力量勉強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師父。她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傾訴的物件,就在她最想把心裡話兒說出來的時候她寧可是接著餓著,也不想把話再憋回去。
就說是知女莫若父,天師一下子就看出來她的意思,就又重新坐下來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要是能說完了再睡一覺,興許睡醒了就什麼都忘了,也就不再有痛苦了。
天師的手在他的後背一點一點的拍打,回憶起往事:
“裳兒啊,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把你撿回來了,我對你真是想親生女兒一樣。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不著調的,但是我一直都對你非常關心。我希望你以後能嫁給一個如意郎君,他可以對你好,讓你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我也就沒什麼別的要求了。要是可以的話,你以後的孩子可還要跟我學武功。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對你放手?”
天師把她從小帶到大,又當爹又當媽的。同樣是人家的徒弟,這種感情可是曹罰絕對都比不了的。雖然年齡差距非常巨大,天師和她之間已經超越了師徒,更像是父女了。
她不說話,枕著天師的腿,上面的眼淚越過鼻樑流進另一隻眼睛。
“你不用怕,我肯定給你出頭,你告訴為師他叫做什麼名字?你怕我弄死他的話,你告訴我他師父是誰也行。這江湖上為師怕的人都不會超過三個,你儘管說。”天師把她扶了起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徒兒的這口氣他是非出不可的,要不然他顏面何存,再說了要不找點事情做以後他還不無聊的要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情好了一些,原婧裳有點想要看她師父的笑話,別打算嚇唬嚇唬他的師父。既然師父也不打算找劉晟翀的麻煩,他師父的名號還是可以嚇得住人的。
“師父,你真的想要知道他師尊的名號?徒兒可就真的說了?”他擦乾了臉上的淚痕,眼圈和鼻尖充斥著少女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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