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翀握緊了原婧裳的玉手,雖然眼神當中還是一如既往地絕情,不過比起之前單純的無情,這次倒是多了很多的依依不捨的感覺。劉晟翀是非常念舊情的人,原婧裳雖然不得他的喜愛,但畢竟是跟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他本不會這麼無情無義的。
奈何朱高燧的脾氣太過蠻橫,一旦是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連平時所說的輕易改變都算不上。這些全都是這個老頭要求的,他所說的“我可以輕易奪走你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意思就是說他既然有能力送給劉晟翀一個大美人兒讓他欲仙欲死,也可以隨時讓這個女人離開讓劉晟翀頓時一無所有。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個人要是不按照朱高燧的命令去做的話,這個老東西就算是不會立刻的把他們兩個殺掉也會用更加狠毒的藥來折磨他們兩個。
“你走吧。我們之間沒可能的。”劉晟翀徹底的把原婧裳的手拉扯下,接著沉默著把木碗中剩下的飯菜緩慢的吃完。
原婧裳還不敢相信,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剛才原來還談的好好的,怎麼態度突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女娃娃,你看到沒有?男人就是這樣穿上褲子就變了一個人,所以你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記得以後千萬不要輕易相信男人。”
朱高燧說的非常輕鬆,彷彿就好像在看著兩個年輕人上演一出傷情離別的大戲。他這個罪魁禍首根本不認為自己要為這兩個年輕人的痛苦負責任。
原婧裳的眼睛裡面留下痛苦的淚水,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哪裡有她受欺負的份兒。就連他師父戲音天師都不敢惹怒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
她也從來都沒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在江湖上只有無數的男人垂青她的身姿和美貌,卻不見她對誰許下過芳心。第一次下山的時候身無分文,家傳的古琴都差點被搶走,而就是這個時候劉晟翀的出現才讓她春心萌動。這種情節固然老套,但是也不是絕對不可能。
可就是這樣,她的所有努力在劉晟翀這裡都無濟於事,劉晟翀盡然都不為所動。曹罰說劉晟翀已經有了一個未婚妻,看來多半是真的了,要不然她作為處女的第一次都給了出去又怎麼能得不到一點回應呢?
“你個臭男人,我恨死你了。”原婧裳站起來就是一巴掌,在劉晟翀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明的紅色的“愛的烙印”。隨即又用兩隻手服住了他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
短短的幾秒,她就感覺自己告別了整個世界,告別了自己二十多年燦爛的生命。
吻畢,她就捂著嘴,拿起自己的琴頭也不回的跑出山洞。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讓他傷心的男人。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想見到劉晟翀了。
“女娃娃,本王行動不便,就不送你了。”朱高燧還不忘補上一刀,讓這個女娃娃更加傷心。
他不會送,劉晟翀當然就更不可能送她離開。可是劉晟翀至少還會感覺羞愧的疼。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吃飽喝足了以後,劉晟翀就直接開門見山。他對原婧裳這麼絕情的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她能逃離這個糟老頭的魔爪,免遭迫害。這也算是他對這女人最後的一點情誼了。
“哈哈!小兔崽子,彆著急。老夫是真的想要收你為徒,傳授給你絕世武功的。所以,你別這麼心急。這女娃娃做的還真是不錯,我一個人吃不完。別浪費,你再吃點,明天開始練功可是會很辛苦的。”
朱高燧又重新擺出最開始的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江湖老人在對他言傳授道一樣。
他一點都不敢違背朱高燧的意思,便繼續硬往肚子裡面塞,他不會知道再能夠品嚐到會是何年何月,也不會知道這一頓飯哪怕多吃一口會讓他在今後的幾個月當中感到有多麼幸福。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朱高燧的的確確已經在這個荒野的地方被囚禁了二十六年,因為他已經二十六年沒吃過像樣的飯菜了。要不是因為以前做過藩王,沒準早就狼吞虎嚥了。
等到酒足飯飽的時候,朱高燧開啟了之前劉晟翀和原婧裳呆的那間石室,吩咐劉晟翀住在這裡,等到明天早上到山洞門口見他,就可以開始學武功了。
劉晟翀半信半疑,他壓根就沒打算在朱高燧這裡學到什麼,反正他也跑不了,無量鋒也不在他的手裡,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只能任人擺佈。
他也是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也從來感覺這麼無力過,看來以後的生活堪憂了。
第二天清晨,劉晟翀也不知道是早上的什麼時候,反正是他自然清醒,應該是早上沒過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