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請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辦好!到時候我保證原婧裳肯定可以成為你的人。”曹罰在狂風亂卷中做著最後的掙扎,他仍然單純的認為只要答應了逆天行的要求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原本在他身邊的柳嫽消早就已經退得老遠,她可巴不得逆天行趕緊殺掉這個無恥小人。逆天行一旦發火難以收拾,後果根本難以想象。
再加上她有一些自己的私心:男人女人那點事兒她最在意。當初要不是因為逆天行對曹罰的師姐原婧裳抱有一點意思,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同意這次合作。而自己這麼多年始終沒能走進逆天行心裡的原因之一那就是原婧裳,所以對於還在想極力撮合這層關係的曹罰,必然要殺之而後快。
逆天行站在樹枝上,雙手握緊,挺立於胸前。粗壯的手臂爆開青筋,飛速流動的血液隨時都有可能撐開血管。體內之氣調動著周遭極大範圍的氣流形成一股超強風暴。風中夾雜著雜糅的圓月刀氣,在石磚鋪成的地面留下道道三分深入劃痕。
曹罰用兩條手臂包裹住腦袋,不過小臂兩側還是留下了道道疼痛的血痕。
逆天行突然睜開眼睛,雙目爆發出奪目的金光,威嚴卻無情地說道:“女人在我的原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太小瞧他了!”柳嫽消補充說道,間接地給曹罰下了死亡判決書。
“你的結果······”逆天行接著說道。隨即怒吼一聲:“死!”凝聚在他身邊所有狂暴的風暴能量全都在同一時間瞄準了一個目標,一個必死的目標。
原本在這狂風亂卷的複雜環境,暴躁的風聲在每個人的耳邊衝擊著鼓膜,就連距離天音宗較遠處的暗中躲藏的金湯獸典元霆也感到痛苦萬分。不安穩的氣壓和忽高忽低的聲音讓他感覺到愈發的狂暴。
而就在引導發功的逆天行頭頂,御風雕尊慈依然機警的環顧著周遭的環境。不過發現了一個朝著這裡快速前進的目標,便用非常特殊的口技吹了一聲口哨。不過哨聲很快的就埋沒在風捲之聲當中。
上百道鋒利無比的風刃夾雜交錯的旋轉,全都朝著曹罰衝去。很快,地上就會少一個活生生的人,多了幾十片鮮血淋淋的屍塊。
“噌!”“嗖!”“轟!”“砰!”風刃將原本就凹凸不行坑坑窪窪的地面劈成粉碎,周圍的石頭也難逃厄運。大一些的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痕裂痕,小的大多已經化成驚喜的灰色石粉,瀰漫在空氣中,形成了滾滾灰塵煙霧。
柳嫽消雙腿未動,身影已退到十幾步之外的位置,緊緊地等待著灰塵消散。離珂也先後翻了一個跟斗,站在了曹罰房間的房頂。手中的長劍銀光閃爍,似乎這一切並沒有結束。無相鬼卓不為也早就在逆天行暴怒伊始的時候就退出了戰場。
“有人來了?”逆天行盯著下方,對著上方的尊慈問道。
就算是在那樣的情形之下,他也能聽到尊慈的回報,就算是聲音完全被掩蓋也能保持著全神貫注的注意力,這就是逆天行。
尊慈彷彿並沒有把來著當回事兒,接著查探周圍的環境,以防萬一。同時漫不關心的說道:“有個女人,不過也是來送死的。”
待灰塵即將要完全散去,一道嬌長的黑色身影魚躍飛出,衝散了煙塵。左臂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曹罰,右手的鞭子捆綁住早就沒有聲音的歷無塵飛速向北逃竄。翻過牆,消失在樹木當中。
作為綜合實力最強的逆天行和離珂就這樣看著凌絕帶著曹罰和歷無塵離開,沒有一點想要動身的意思。而柳嫽消完全是看著逆天行的意思才會行;卓不為的武功不高,一般並不需要他做什麼特別困難的工作;更何況輕功最高的尊慈也沒有任何動作,說明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無論要殺怎樣的人,無論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月下七武都無比追求全員出動。才能保證絕對的萬無一失,保證所有該死之人絕對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像是今天這樣,逆天行能一個人殺掉的人,也務必儘可能全員到齊。
十幾秒之後,從凌絕逃走的方向,三個無力的軀體被一個個的扔了回來。白色內衣的曹罰和歷無塵早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嘴裡蹦出幾個字。而凌絕也重重的落在剛剛離開的的位置,原來曼妙的腰肢已經被重擊砸變形,四肢發生了好多處骨折,再也飛不動了。
在天音宗院牆的北面,幾棵大樹被生硬的撥弄開,典元霆的龐大的身軀尚不能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巨大的腳掌踩踏在地面都會引起地面微微的震動,身體強悍程度更不是那開山宗那群尋常力士所能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