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爛?”
劉晟翀的一番看似非常不服的話幾乎是惹惱了釋九郎這邊的每一個人。這番話既傷害了每一個非常關心劉晟翀的人,還佔了原婧裳的便宜。因為好姐妹的懷中還有孩子,淳燕飛也就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打抱不平。
“朱元寶,你這個混蛋。”林祉柔坐在原地,大聲的念道著。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怎麼傷害她都行,可是侮辱劉晟翀就不行。
“姓朱的,你有點太過份了吧!”
“這個人怎麼這樣?”劍天火。高天笑這樣的暴脾氣根本忍不了,紛紛站起來譴責這個人面獸心的叛徒。
可是劉晟翀卻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完全不在乎這些人對他說什麼,可是內心卻非常的不好受,他現在為了大局不得不讓自己變得眾叛親離。
現在和他關係最好的人既不是林祉柔這個第一個女人、不是劍天火這第一個兄弟、更不是釋九郎這個義父義兄的長輩,而是原婧裳這對母女倆。一個是從始至終沒有背叛他、也沒有把他的行蹤告訴任何人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骨肉。而就在剛才自己所說的話才傷他們最深。
淳燕飛看著她,等著她說點什麼。和她不同的是,原婧裳是那種沉默的憤怒,只是朝著眼前的方向說了一句話:
“你別以為救了我的女兒就可以隨便欺凌我們娘倆。”
聽完的時候,劉晟翀的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甚至還有很多的酸楚。他也不想做的這麼絕情,可是必須要保護自己的身份,這娘倆可能還要受更多的委屈。
“我說的只是事實,在我和你女兒獨處的那段時間他確實管我叫爹。小孩子啊?還真是什麼都說。”他搖了搖頭,很無奈的說道。
“你放屁!”原婧裳扭過頭,原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就像是燈籠一樣,裡面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她接著說道:“我女兒現在才不到一歲半,她會管你叫爹?”
劉晟翀走出自己的座位,走到她的身後傲慢地說道:“那我可能給完你一個巴掌之後就要給你一顆甜棗吃吃了。你女兒挺聰明的,是不是他見到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就叫爹?不過我救了她一命,也算是他的再生父母,叫我一聲爹不過分。”說完劉晟翀果斷的轉過頭面帶著狂妄的笑容準備回到座位。在別人看來,他就像是羞辱了人之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樣,可是別人看不出來的事他的內心就好像是在滴血,傷口處又被尖刀刺穿。他怕自己再不回去,連原婧裳的背影他都不敢去面對了。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無地自容。
她已經被氣得無話可說,本來還很相信朱元寶的為人,一直都對這個人心存感激。可是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這個高大善良的形象瞬間崩塌。不管她身邊的人在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相信那些陌生的人。
劉晟翀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走向公子逍遙這邊,對方也是帶著笑容看著自己。然而就在他準備落座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劉晟翀今後的一生中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時刻。
“爹!”非常輕微稚嫩的女聲脫口而出,毫無徵兆。原婧裳也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兒童真的笑臉,一時語塞。女兒還沒有徹底的學會說話,平時叫她孃的次數都微乎其微,今天這是怎麼了?還在這個讓她最感覺到羞辱的節骨眼讓她感覺到為難。
劉晟翀在這一個時刻感覺自己已經凝滯了,腦子裡面有好多的事情都在飛速的運轉,好多的畫面尤其是他所經歷的每一對父子在一起的畫面全都在腦海當中浮現。五歲之前的劉晟翀和劉球、金濂還有金士元、距離他最近的可能就是朱祁鎮還有朱見深,這麼長時間以來曾經自己也是主角,也客串過別人的生活。
不過在他的心裡似乎已經忘記了父愛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劉球已經徹徹底底的離開他十年的時間,沒想到今天他劉晟翀也能感受到成為人父的感覺。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劉晟翀也能體會到三年前他帶著朱祁鎮先回到蓬萊城的時候,小見深在他的身後管他叫爹的那種感覺究竟是何滋味,他也終於感受到了。
這所有的思考全都在他的腦海中一個瞬間就完成的,他的面前公子逍遙一直在看著他的表情。既然已經做到這步了,他必須要堅持下去。可是他現在真的非常想張開雙臂,迫不及待的跑過去一把把自己的女兒從原婧裳的懷中搶過去。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他必須摒棄一些情感變得更加無情。
就在這一瞬間剛過的時候,他轉過身對著孩子的方向說道:“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這個女兒見到一個像我這樣英俊瀟灑的男人可能就會叫爹的,前兩天已經叫過我一次了,不知道他剛才是不是在叫我啊?”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讓人看上去就想發火,就想打人。
“啪!”原婧裳本來還想多吃一些,以防止晚上女兒餓的時候自己還能給她餵奶。可是現在,她已經被氣得什麼都吃不下了。不堪受辱的她扔下手中的筷子就帶著女兒離開了食堂。淳燕飛也放下了手中的食品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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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弟,做的未免有些過了。聽說原婧裳母女倆也挺不容易的,再說了我們這些男人怎麼能為難女人呢?”逍遙說道。
“確かにそうだったのですが、今は、彼女たちが彼女たちをいじめているような気がします。まさか朱元寶兄弟と劉晟翀仇は?彼の未亡人に対して偏見を抱いていたのです?”的確是這樣,不過現在看來朱元寶兄弟的確是刁難她們母女倆了。難道朱元寶兄弟和劉晟翀有仇?才會對他的遺孀抱有偏見?)藤原臧海和公子逍遙就像是兩個說相聲的一樣一前一後分別的指責劉晟翀的每一個動作,好像對他的每一個行為都感覺到不滿,都要指指點點一樣。
我去你兩個的奶奶!要不是你們兩個說我和原來的自己相像,我會為難自己的老婆孩子?你們兩個狗東西,等老子以後公佈身份了肯定打死你們。他在心裡暗罵道,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今天的仇全都報回來。
他搖搖頭,反駁道:“我覺得是你們兩個對我有偏見,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你們也看到了,她的女兒都能管我叫爹,可見得他們這一家子可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公子逍遙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直接接下來了:“那你肯定想說我可能就是劉晟翀,我本來就是她爹,她叫一聲也是天經地義對不對?我就不明白了,我朱元寶的可是堂堂國姓,我要是去京城十有八九能因為這個姓氏謀得一個官來做,一品大員不是沒有可能。你們怎麼會覺得我會和那個爛人像呢?”他極力的辯解,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