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今天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已經把性命都賭上了害怕什麼?
“朱祁鈺你來啊!老夫的爹孃早在幾十年前就去世了!老夫在外做官娘子也活活累死!現在連兒子也跑了!老夫要看一看九族裡面你還能滅了誰!”說著金濂也把食指中指並在一起,身體側過一遍指著朱祁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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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老不死的別以為有劉晟翀在背後支撐著你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你可別忘了他現在不在京城!朕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這次金濂放下了指向金濂的右手然後兩隻手一把扯開了自己的官服,露出了褶皺卻非常寬闊的胸膛。
“來!把你的劍刺向這裡!老夫今天就是要告訴你,老夫依仗的不僅僅是翀兒。朱祁鈺,你可別忘了老夫也還算是竹劍尊半個救命恩人,釋九郎也算是老夫的晚輩。來!朱祁鈺!把你的劍刺過來!今天老夫一腔報國的熱血就灑在這乾清宮,我們就看一看明天翀兒還有他們兩個能不能踏平你這紙糊的皇宮!!來啊!你在猶豫什麼?!”金濂大力的扯開自己的官服,一股隨時準備慷慨赴死模樣讓朱祁鈺感覺有些害怕了,他有些不敢賭了。
“老夫今天不僅是靠他們!老夫的背後還有全部天下人!老夫今天一定要為天下人救盧大人出來!”
朱祁鈺真的猶豫了,最本質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害怕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猛,尤其是現在看起來最弱的劉晟翀。以他這個進步速度絕對會超過同時期的釋九郎竹劍尊。眼前的這個可是劉晟翀非常重視的叔父,如同親生父親的叔父。這要是再自己的手中出事,再加上害了他親爹的仇新仇舊賬一起算,整個御林軍都不夠他殺的,自己肯定也不會留下全屍。
心裡雖然非常憤怒,他的皇權地位第一次受到了這麼大的威脅,但是今天他必須要忍耐,對方可是金濂。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這老東西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殺了你豈不是就承認朕做錯了嗎?留著你這條狗命,等有機會我肯定讓你不得好死。”朱祁鈺的語氣明顯比之前舒緩了很多,態度也沒有那麼強硬。
金濂攢足了一口濃痰,一口啐在身邊的毯子上,然後一根食指指著朱祁鈺說了一句:“你這個慫貨沒種!你當初害死五十萬人,陷害你哥哥的膽子到哪去了?現在連我一個老頭子都不如,哼!朱祁鈺!你這皇位坐不長久!你可別忘了自己是什麼出身!朱祁鈺!你的生母只是當初高陽郡王府最低等的下人!哼!小雜種!”說完轉頭就帶著季北辰準備要離開乾清宮。
就在他們兩個打算要推開門的時候,朱祁鈺在他們背後說道:“老不死的你可別忘了,現在朕一天是大明的皇帝,這個國家就要聽我的,這個盧忠他死定了!”
金濂高估了朱祁鈺的狀態,他也沒想過全力爆發的自己竟然這麼厲害,連皇上都得服服氣氣的在自己面前低頭。
在推開乾清宮宮門的時候發現了外面把這裡圍個水洩不通的御林軍,張九成見到衣冠不整的金濂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沒敢把這位老人留下來。他先是急忙跑進宮內,看了一眼皇上的狀態。
“皇上,用不用把他們抓住?”張九成問道。
只見朱祁鈺像是慌了神兒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的修羅刃也隨時都有可能落在地上。接著他無力地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不用了,隨他去吧!”
張九成看到皇上這個樣子有些詫異,以前一直都是皇上算計別人,什麼時候經歷過這麼大的挫折?在外面他聽到非常激烈的爭吵聲,最後吃虧的竟然是皇上。
……
“金老!你敢才真的很厲害!沒想到您真的是寶刀不老!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下官這的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季北辰對著金濂佩服的說道。今天金濂的表現真的是能讓所有人感覺得到大吃一驚。
可是金濂在他的攙扶之下扶著胸口,不均勻的喘著粗氣。剛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耗費了他大量的氣力,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均勻。可能他最後的生命力也在剛才快速的流失,在早上的時候他還能感覺自己有半個月的壽命的話,到了現在可能就只剩下一個禮拜了。
金濂聽著他的吹捧一點都沒當回事兒,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只是想說自己想說的,做自己想做的。
“金老!我們現在去哪?”季北辰問道。
他簡潔的回答道:“詔獄!”他現在真的是多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剛才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在他必須抓緊機會回覆回覆。
“好!我們這就走。”因為錦衣衛詔獄也在皇宮之內,所以並沒有耗費多長時間他們二人就趕到了。不僅如此,在詔獄的門口他們兩個還沒受到一點的阻攔。
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的特殊身份,詔獄這邊的人也是一路放行,不敢怠慢。詔獄這邊的人更是直接給這兩位帶路,一直把他們帶到了盧忠所在的牢房。
“老盧!老盧!你怎麼樣了?我和金老來看你們了!”季北辰一來到盧忠面前的牢房就急忙說道,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盧忠身上遍體粼粼的傷痕,全都是詔獄這裡的“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