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戶部尚書府竟然沒有關大門,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把大門開啟,任何人都可隨隨便便的出入。這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大員的家,怎麼會變成這麼隨便?
劉晟翀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他是從背後要挾著金士元才敲的門。那個時候,福叔可是連自家少爺都要檢查好幾遍才敢確定身份的,現在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剛走到門前,雖然門是大開的,劉晟翀並沒有直接走進去。敲了敲身側的門,問道:“有人嗎?”
可能是聲音有點小,這第一聲並沒有得到回應。劉晟翀稍微使了點勁兒,敲門的聲音也大了很多。
這時候,從遠處才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很長時間不見了,可是福叔的那種步伐還有著急忙慌的感覺那可是誰都學不來的。
“小夥子,你有什麼事情嗎?”福叔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很多,步伐雖然沒怎麼變,可是劉晟翀能看出來他的腿腳已經不怎麼利索了。
“老人家,我經過這裡,想要跟您討一碗水喝。”
福叔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要求非常荒謬無禮而拒絕,反而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好好好!你稍等,我去給你拿。”福叔轉身就回到院子裡面,準備去打水。
水缸的位置在金家最裡面的位置,福叔這一趟沒準得花上一些功夫,劉晟翀就在福叔離開之後也跟了進來,他想知道知道叔父家為什麼現在會變得這個樣子。
這一路上看的劉晟翀感覺到心寒,房屋上面爬滿了藤蔓無人清理,諾大的一個戶部尚書府都看不到一兩個傭人,地面上隨處可見凌亂的枯葉。不用懷疑,現在是八月初,他們家地上的枯葉落葉是去年的,到現在還沒有收拾。
房屋旁邊的柱子也因為沒有及時的重新刷漆而乾裂掉皮,最可惜的就是劉晟翀以前最常做的那石桌石椅上面也全都是泥土和灰塵。
“阿福!是誰來了?”從旁面一個熟悉的房間之內傳出了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從音色上聽來,這絕對就是叔父。
“咯吱!”木門也因為長時間沒有修飾而變得腐朽,轉動的部分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只見金濂一身白色的內衣,身上披著平時上朝用的官服。在這四年之間,不知道有多少條皺紋爬上了金濂的老臉,也不知道有多少根黑髮被時光染白。他的手裡還多了一根齊胸高的木杖,柺杖在他的手中還止不住的顫抖。
“老爺,他是一個路過的小夥子,來討一碗水喝。”福叔款款而來,用一個大飄裝了滿滿的水。
“小夥子,我看你這人高馬大的,怕你不夠喝。慢點啊!”
劉晟翀強顏歡笑衝著兩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抬起左手遮住自己喝水的醜態,同時也怕他們看到自己的眼淚滴到水當中。福叔看著他一飲而盡很是歡喜,金濂則是沒有一點表情。
“老人家,謝謝你。”劉晟翀又朝著福叔還有金濂深深地各鞠了一躬。
金濂這時臉上才有一點表情,像他這樣現在能有禮貌的小夥子已經不多了。這個孩子讓他稍微能感興趣一些。
“像你這樣有禮貌的小夥子已經不多了,孩子你叫什麼名字?”金濂可能現在只能對別人家的孩子能產生一點感情了。
終於等到這個時刻了,劉晟翀把之前抑制不住的眼淚全都止住,控制不住的鼻涕也都擤回去,好像是非常驕傲一般自我介紹道:“老人家,我叫劉晟翀。”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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