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劉晟翀一有空閒的時間就到京城的大街上閒逛,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重新吸引馬順的注意力。可是一連好幾連一個便衣錦衣衛的影兒都沒見著。
這也情有可原,朱祁鈺在八月十七上朝的時候就正式宣佈大明在土木堡戰敗,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所有文臣武將無一倖免。聖上朱祁鎮被瓦剌俘虜,東廠廠公王振叛國被樊忠將軍殺死。所有的倖免的當朝打成全都被這一條訊息擊垮。朱祁鈺在宣佈軍情之後就什麼都沒有,就在那些老臣們嘈雜的聲音當中偷偷跑了。
叛國這一個罪名在任何一個朝代都不會得到輕饒,尤其是明朝。在開國能人朱元璋的知己之下,他的後輩對於國家這一個概念非常清晰,所以極為痛恨出賣朝廷的叛徒。
很快的朱祁鈺就對王振最親近的人開始下手,第一位是一個叫做王山的老哥。怎麼樣,看到這個名字你可能會非常陌生,以為我之前也沒有提起過。但是你要是看到這個人姓什麼,也許就會發現其中的關係。這個人就是王振的侄兒,親侄兒。他七年前就來投奔在京城當大官的叔叔,享盡榮華富貴。這幾就在尚未得知王振慘死的時候仍然花酒地,在青樓裡和姑娘喝酒。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南鎮撫司的錦衣衛五花大綁給帶走了。
這位仁兄被抓走的時候嘴裡還嚷嚷著我叔叔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你們不能抓我。結果呢?隔了一就被砍了頭,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從窮怕了的人來,用一條命換七年無憂無慮的時光,會有不少人願意。
這還只是一個先例,之後那些平日裡做事一點都不低調的全都被公開斬首,這就是朱祁鈺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把王振絕大多數的餘黨殺個乾淨,剩下的幾個就是平時隱藏非常深的這幾個,只有閹黨內部才知道這幾個的存在,另外就是馬順了。
馬順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全都是劉晟翀跟朱祁鈺特殊要求的,既然王振並非死於他手,所以劉晟翀一定要親手取下馬順的狗頭。
但是這幾馬順是怕了。身邊那些本來一個陣營的人全都被殺了,他就算再蠢也不會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所以他和羅伊這幾一直都藏在家裡準備收拾行李準備跑路,自然是無暇再理會劉晟翀有什麼動作了。
受到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八月十八這的早朝,今在奉殿所發生的一切將會決定大明朝是否擁有未來。
朝會剛開始的時候,朱祁鈺還想和這些食古不化的老傢伙心平氣和的嘮一嘮,談一談事情究竟該怎麼辦。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老頭子可能是因為朱祁鎮被俘虜,再加上朱祁鈺好幾都沒有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答覆,竟然競相哭訴起來。很難想象一堆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圍在一起對著朱祁鈺大哭的場景。
這些人都屬於那種一遇到大事全都拿不出主意的人,但是一有人有提議就直接跟風,仗著年紀大資歷老,朱祁鈺當然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其中更有他的父皇宣宗朱瞻基遺留下來的重臣。
“好了!”但是要是把他朱祁鈺當成心軟的朱祁鎮一樣欺負的話絕對不可能。他可有一堆的辦法對付這些人。
早已經有心理準備的金濂對朱祁鈺能道:“監國殿下,我們這些老臣也是擔心大明的將來。還請殿下快做決斷。”
這分明是在逼自己啊?這關乎國家命運的決定怎麼可能就隨隨便便草率決定?
這個時候,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大臣突然站了出來,鞠著躬道:“殿下,微臣有一個提議。”
這個人的出現勾起了朱祁鈺的注意,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提議來聽聽。”
中年人謙謙道:“微臣翰林院庶吉士徐珵。這幾微臣夜觀象,發現星宿南移。微臣認為在這個朝廷危急存亡的時候,我們應當遷都南京,方可保大明延續。”
他的這一席話引發了朱祁鈺的思考。南遷的確可保一時太平,但是朝廷就一點顏面都沒有了;留守就意味著在未來的幾個月當中和瓦剌必有一戰,而且是隻能贏不能輸。
無非就是讓朱祁鈺做出一個選擇,選對了什麼都好,選錯了明朝到此結束。就在他還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怒斥嚇了他一跳。
“你放屁!”
他沿著聲音看過去,于謙的兩隻眼睛瞪得比玻璃珠還大,臉上的肌肉緊繃,指著徐珵的鼻子大罵。
于謙轉頭看向朱祁鈺,手中的笏板與眉同高。語重心長的道:“殿下,微臣認為京城乃是國家根本,北京城現在是大明金錢大權最集中的地方,豈能因為戰爭就遷來遷去。”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都暗暗點頭,更有甚者直接把對於謙的認同了出來。之前不少支援徐珵的那些人也紛紛倒戈,站到了于謙的陣營。
這也是朱祁鈺的意思,他也不想隨隨便便的遷都。遷都這種事情非常耗費財力人力,一個朝代有一次就夠了,明朝唯一的機會已經被他的曾祖朱棣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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