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夫人又急又惱,表情無比複雜,“蘇女士,如果你只是想來撈一筆,想要多少,大可直接說。”
蘇梨素炸得頭髮都快要起毛,“你以為我來敲詐的?!!”
“我只是沒蠢到兩手空空,就帶我女兒離開。我女兒要治病,治好以後醒過來,還要繼續生活。我必須為她的日後爭取到保障。”
“該我家妮妮分到的離婚財產,你們遲家一分都別想少!!”
“這是我家妮妮應得的,怎麼到你這就成我來撈一把了?!”
遲夫人氣血上湧,腦子像是梗住了,平日兵不血刃的談判技巧,這時是一點都用不出來。
遲域抓住了他想抓住的重點,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聲音顫著,“您有辦法治好她讓她醒過來?”
蘇梨素看遲域這樣,突然共情到他的痛苦,“不確定能不能,妮妮的外公是老中醫,也許能救她,我要帶她回蘇市試試。”
但她態度還是很堅決,“無論如何,這婚必須離。如若不然,妮妮就算治好了,待在這吃人的遲家,早晚還是會再度出事!”
遲域沉寂的眸這時才生出一點希冀,當著兩位老母親的面,派直升機去蘇市接人。
蘇老被接過來,看到安靜乖巧躺在病床上的孫女,白髮蒼蒼的他立刻老淚縱橫,病房裡站著的人無不動容。
遲域在他身側直直跪下,清冷的音色染了悲意,破得稀碎,“外公,我對不起您老,求您救救她。”
遲夫人震驚得無法言語和動作。
蘇梨素也有點。
蘇老連忙轉身拉遲域,“這是做什麼?起來起來,小遲,男兒膝下有黃金,妮妮是我的外孫女,不用你求,我也會全力給她治。”
“是啊域兒,你快起來,這像什麼話。”
蘇老給蘇迦妮把脈施針。
扎完針,蘇老搖頭。
遲域黑眸沉出一片死寂。
“我有個學生叫馮煌煌,她是蘇醫大的博導,同時也是蘇市第一醫院的骨幹醫生,以前來看我的時候,提到過一個治療抑鬱症的課題,方法前沿。”
遲域安排人去找馮煌煌。
蘇梨素見蘇老對遲域態度友好,氣不過,“爸,他害了妮妮,你為什麼還對他和和氣氣的?”
蘇老嘆氣,“我有眼睛看。小遲對待妮妮,能差得過你?”
“不是,爸你不知道。別隻看他現在跪著求你,但凡他以前對妮妮好,妮妮至於重度抑鬱?”
“事情經過,我老人家不知情,但我知道他對妮妮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