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域又親自把蘇迦妮送回小洋樓。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
他也沒再問她那碗麵的事,她不想說的,他可以讓人去查。
她當時的狀態就很不對,彷彿他多說一句,她就能崩潰地哭出來,像之前那樣,他見不得她那樣哭,她的眼淚像是滴在他開著口子的心頭,浸透的疼。
遲域記得最早見她哭得這般歇斯底里,是在高考出分那天。
他以為她沒考好,結果顯然就不是。
所以,從五月開始,見到他不再撲過來,會耍他獨創的招式,又會做他家老廚娘才會做的面,到底是為什麼?
鐵欄前。
蘇迦妮看了看手機,又抬頭看遲域,“十點了,你今晚還要回京市?”
“嗯。”
“我過兩天就要進實驗室打雜了,沒什麼空閒的時間,寒假就剩這幾天,你不用再來回跑。兩個城市,隔得挺遠的。”
“寶寶心疼我?”
蘇迦妮沒回答。
遲域接著問,“哪一天?”
“啊?”
“哪一天進實驗室?”
“後天,初十。”
“嗯。”
遲域觀察到她表情穩定,猜她這一陣情緒應該是過去了,涼唇貼了貼她的額頭,“進去吧。我跟外公解釋過晚回的原因,不用撒謊。”
“啊?哦。”
蘇迦妮表情稍稍尷尬,說得好像她經常撒謊一樣!
夜晚。
蘇迦妮躺著,輾轉反側,不太睡得著。
在蘇水灣發生的事,對她衝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