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莊和李樓村漸漸上了正軌,資金鏈雖然還是有點緊張但也沒有破裂的威脅了,在壓水井面前,豫省的地主們不惜拿出藏在庫中的家底給自家地裡裝井澆灌田地,就是城裡也有不少人家在自家院子裡裝上了壓水井。
隨著一股股的清澈的水從地底噴湧出來,田地得到滋養,冒出了絲絲綠意。
金生財摸著圓滾滾的下巴,看著千畝良田高興地覺都睡不著了。
“明兒也送丫頭去城裡讀書!”他做出了個決定。
“讀過書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你說我以前咋沒想到給地裡安這個呢?聽杜先生說壓水井在宋朝時就有了,不但有鐵的,還有木頭做的呢?”金生財搖頭晃腦,他家婆娘搖著頭走開,決定將好訊息告訴女兒。
“啥?爹讓俺去城裡讀書,他不是說女子無才就是德,金家的女兒不讀書嘛!”金明月歪著腦袋,連連搖頭,“俺才不要去讀書哩!讀書累人,哥看書都看病了,俺才不傻嘞。”
金生財的老婆氣得點了點她的腦袋,“瞧把你能的,當初你爹不讓你去讀書,你鬧著要去,你爹好不容易同意了,你又不去了。聽孃的,別和你爹犟。”
金明月撇著嘴,“你咋恁怕爹呢?俺就不怕,俺要在家玩。”
金生財老婆氣得拍了她一巴掌,“去去,玩死你算球!”
教訓完女兒,金氏親自去廚房將熬好的藥端去兒子的房間,嘆了一口氣,她的兒子啥都好,就是身體太弱了,風大些就能吹病了。
金潤和金明月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像爸,一個像媽,用金生財的話來說個個都是福相,男孩像媽,女孩像爹,可不就是福相?可惜金生財長得難看了些,他家閨女不知道要補多少嫁妝才能順利出嫁。
“娘你咋親自端來了,不是有福媽嗎?”金潤從床上掙紮著要起來,金氏連忙放下了藥碗將他按住,“身體剛好一點,可別起來了再受了風。”
金潤想了想自己身體,聽話的靠了回去。
“聽說地裡下種了。”金潤問。
“下了,下了,明年肯定是個豐收年。”金氏一想到地裡的情況眼睛就笑眯眯的,“你爹現在得意壞了,因為壓水井,他在族裡說話極有分量。就是這兩天不少人借錢買井,你爹怕他們賴賬,不太想借,又怕族裡說他為富不仁,為難壞了。”
金潤聽到這個訊息淡淡地笑了,“鄉裡鄉親的就讓爹借了吧!不然明年咱家豐收,別家又旱,沒的吃的,他們還不把咱家吃了。”
金氏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一拍大腿,“俺兒說得在理,俺這就和你爹說去,別去晚了買不上井落得埋怨。兒啊!你把要趁熱喝了哈!”
金氏火燒屁的將兒子的話傳達給了金生財。
金生財抹了抹頭,頓足長嘆一聲,“哎!借,都借,再晚誤了農時就不美了。”
金財主給族裡的人借錢買井在四裡八鄉傳開了,有些人只是心裡羨慕,有些人卻迫於生計聯合在一起向財主發威了。
小高莊,新蓋好的房子裡,張德義在給周存彥傳授經驗,“招家丁可得招有家有口,最好在村子裡有房有地,不然人憑啥為你拼命?依我看你在小高莊、李樓村德高望重,受人敬佩,就在這兩個村子招,人貴精不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