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琪話一說完,柱子不知從哪個旮旯角竄了出來,對著杜春琪討好的笑,“姨,您真是大好人,俺最喜歡您了,從今您就是俺的幹娘啦。”
不等杜春琪反應,柱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杜春琪目瞪口呆,高傳卻板著臉對著柱子說,“沒規矩的東西,拜幹娘只磕三個頭?拜了幹娘不知道拜拜幹爹?”
這下子連周存彥都傻了眼,柱子可不給他們夫妻二人反悔的機會,咚咚咚又連著磕了15個響頭才揚起小臉,沖著他們夫妻二人暈乎乎的傻笑。
杜春琪二人連忙笑著叫他起來,拿了塊德芙巧克力給柱子,“洋人的零食,吃了補腦補力氣。”
柱子的眼睛都綠了,盯著巧克力吞了吞口水,扭臉沖裡屋高聲喊道,“栓子,快出來拜幹娘、幹爹!”
杜春琪情不自禁的揉了揉柱子圓腦袋,“鬼機靈,就如了你意!”
花妮在旁邊眼巴巴的,囁嚅,“恩人,俺也想拜您當幹娘、幹爹。”
柱子立刻霸道的說,“不行,你要給俺弟當小媳婦,還沒成婚哪裡能拜同一個爹孃?”
花妮偃旗息鼓了,高傳苦笑,正在說話玩笑間,栓子慢吞吞的走進來了,一步三喘,看上去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杜春琪眼前一下子亮了,無他,栓子長得太有範了,一身粗布褂子硬是被他穿出了王子氣派,活生生的一個異國小王子,她敢說,就算是畫卷中的俄羅斯王子也及不上他的相貌和氣質。不由得將視線移到高傳和柱子身上,一看就愣了,柱子虎頭虎腦也就罷了,高傳也是深目高鼻、電眼如炬,若非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鄉間氣息讓人一下子忽視了相貌,也是美男子。
周存彥見老婆盯著高傳看,就知道老婆的職業病又犯了,拉了拉她。
回過視線,栓子已經走到他們面前跪了下來,和柱子洪亮粗放的聲音不同,栓子的聲音格外的清澈,仿似最為清澈的泉水敲擊在心頭。
“高栓子給幹娘、幹爹磕頭了。”
磕完頭,杜春琪連忙扶起他,“幹娘一視同仁,這是你的巧克力。”
柱子對這個結果滿意極了,一是弟弟也拜了闊綽的幹娘幹爹,二是幹娘一視同仁。他在旁咧嘴直笑,高傳接過了話頭說,“不知貴人尊姓大名。”
好家夥,兒子都拜了幹爹幹娘,他居然不知道人尊姓大名,也只有高傳做得出這種事,照他說來,兒子拜幹爹幹娘又不少塊肉,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杜春琪、周存彥。”
二人報上姓名,高傳暗自揣摩,他們夫妻二人明顯以女的為尊,恐怕是個贅婿,他心中有了章程。
“您二位一看就是有大學問的人,俺沒啥文化,娃兒也柱子、栓子混叫著,您二位看能否給娃兒們起個大名兒?”
高傳的態度極為真誠,杜春琪感覺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絕他,想了想說,“國難當頭,柱子、栓子都是機靈的孩子,必能成為國之棟梁,不若就叫國棟、國梁。”
高傳將名字細細在嘴裡品味了一番,贊嘆道,“好名字,好名字。”
柱子一聽他爹說名字好,喜笑顏開,跑到杜春琪身邊笑著說,“還是幹娘疼俺兄弟,給俺們取了個好聽的大名。您也給花妮取個大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