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瑞王還是告訴太了啊。咬咬牙,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她乖乖低頭服了軟:“是我錯了,不該這樣。我以後再也不會自作主張,差點傷害到畫螢姑娘。”
“畫螢,是我的客人,你不要想著打她的主意。不光是她,不該你動的人,你心裡有數。”太在外是溫潤如玉的君,但一旦發起火來,也隱隱有雷霆之怒,讓人不寒而慄。
自成婚以來,兩人一直相敬如賓,這還是太妃第一次見太發火,不由得被嚇住了,點點頭就跑了出去。
怎麼也是吳家的長女,自沒受過委屈,這次太竟為了一個女這樣警告於她,緩和過來情緒後,太妃心裡對畫螢更是厭惡至極:這個女人,不知道會使什麼狐媚招數,竟然能去讓太和瑞王聯手來保護她,這個人,若有機會,一定不能留!
畫螢這幾日研究那些琴譜時,一時興起自己填了兩首詞,雖她的音色不如媚蝶和白芍的甜美出眾,但彈唱著自己填詞的曲,又別是一種風味。
再一次登臨太府時,畫螢就憑借一首自己填詞的《永安調》征服了太,太大喜,請畫螢到書房寫下歌詞,讓他可以細細品味。
隨著太來到書房,案上堆著整理好的奏摺,應該是剛批完不久,硯臺裡的墨跡還沒幹,是剛練完字?
畫螢坐下拿起毛筆,沾上飽滿的墨汁,調整好之後就開始寫,一筆一筆,不急不緩行雲流水,公整娟秀的字跡躍然紙上,太也不由得贊嘆:“好詞,好字!姑娘果真是妙人!”
畫螢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對他稱贊的感謝,抬頭卻突然看見珠簾後面掛著的一副畫,隱隱約約看出是個女。
難道是太為太妃所作的畫?或者太心中的思慕之人?聽聞太丹青了得,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畫螢當然不想放過。
“殿下,那副畫是您畫的嗎?我能去看看嗎?”太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突然怔住了。
感受到太的不自在,畫螢心的開口道:“不能看的話就算了吧,畫螢也只是好奇而已。”雖然很遺憾,但是看著太糾結的神情,畫螢覺得還是不應該強人所難。
“沒什麼,去看吧。”不知為何,太卻突然鬆了口。
得到準許,畫螢幾步走到畫前,細細打量可見畫畫之人心思細膩——身旁的花朵嬌豔欲滴,衣服的紋路清晰可見,就連發絲和頭發的光澤都細致入微。畫中女體態優美,舉止優雅,一看就是難得的美人兒,讓人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的面容。
可是往上一看,畫螢卻愣住了,這樣一副堪稱完美的畫像,太居然沒有畫完!
女的臉部只是一片空白,太並沒有為她畫上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