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笑出一口小白牙,得意道:“這是阿茵親手給我做的,我決定以後天天穿著它。”
白澤皮笑肉不笑:“那你可得讓她多給你做幾件了,一件衣裳一直穿著怕是有些不衛生。”
“哼,阿茵才不會嫌棄我的,是不是阿茵?”
裴文茵搖了搖頭:“我嫌棄。”
燭陰“……”
不高興的燭陰憤憤的放下了裴文茵的碗筷,不再給她喂飯,端起自己的飯碗一個勁兒的扒拉飯菜。
白澤白了他一眼,提醒他:“你把飯弄到身上了。”
燭陰驚慌的放下碗筷,發現胸前確實沾了不少米粒,他趕緊將米粒撿起來吃掉了,令人悲傷的是他的米飯中還有菜湯,褐色的幾個汙點就這麼大喇喇的粘在他純白的裡衣上,任他怎麼搓弄都弄不掉。
燭陰上躥下跳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就穿著胸前一片濕漉漉的裡衣回來了,褐色的印記卻依然有些殘留。
他低落的走了進來,坐在桌邊不動了。
裴文茵搭上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別難過了,這有什麼的?改日僱個大娘將這衣裳仔細洗一遍定然能讓它恢複原狀的。”
燭陰嘀嘀咕咕道:“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碰它。”
裴文茵摸著他柔軟的臉頰,笑眯眯道:“那我就再給你做一件好了。”
“真的嗎?”燭陰一下子就抬起了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裴文茵,卻又搖了搖頭,自顧自道,“不行不行,你的手都傷了,不能再讓你做了。”
裴文茵笑了笑沒說話,過了每幾日,就拿了一件新裡衣給燭陰,歡喜得燭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這做衣裳也是一回生兩回熟的,更何況裴文茵的手指也沒那麼疼,這種小傷確實是運轉兩圈靈氣就能好的,正如裴文茵對興奮的燭陰說的一般,“只要你開心就好”。
在南詔生活了十年,期間裴文茵跟白澤也曾趁著燭陰休息之時四處尋找他的神魂碎片,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過。裴文茵覺得神魂碎片可能過於細小,可能他們已經遇到過,但卻忽略了。
白澤深以為然,並且表示神魂碎片不禁可能附著在人身上,也有可能附著在動物身上,但不管附著在誰身上,都定然能讓這個人或這只動物擁有超凡的能力。
雖然想了這許多,青丘族人也在世界中尋找了這麼多年,卻依然一無所獲。
裴文茵帶著燭陰與白澤一起踏上了尋找神魂碎片的路,燭陰也不知道這是要去做什麼,裴文茵說是遊山玩水,但他總覺得他們是在尋找著什麼。
其實燭陰心裡一直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在什麼地方,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便從來沒有說出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