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燭陰頗為不自在的後退了兩步,別扭的看著裴文茵道:“你做什麼呀,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你還是我姐姐呢。”
裴文茵聽了這話就黑了臉,冷冰冰的望著燭陰:“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去找百裡故兮玩了,啊,我不光要跟他玩,我還要跟白澤玩,我要跟很多其他人玩,就是不跟你玩。”
惱怒的瞪了燭陰一眼,裴文茵憤憤的推門離開了房間。
燭陰著實不開竅,裴文茵都主動親上去了,還說什麼矜持不矜持的話,不禁讓裴文茵開始思索,她為何要這麼費心費力的勾引他?直接打死重新投胎好了!
當然裴文茵不會真的把燭陰打死的,不過從那日起裴文茵對燭陰就分外冷淡了,她也身體力行的做到了自己說的話,不光跟百裡故兮玩,還跟白澤玩,還叫了好幾個百裡家的皇子一塊玩,整日在小院子裡面歡聲笑語的喝茶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燭陰站在裴文茵不遠處生悶氣。
他跟裴文茵一同生活了十年,裴文茵其人霸道囂張,還鬼精鬼精的一點不吃虧,卻從來沒有如此放縱過,這麼多年了燭陰都沒見過她身邊出現除了白澤跟自己以外的其他男人,甚至連其他人都甚少來往。
看看她如今這一副放蕩的樣子!她竟然接受了那個什麼狗屁五皇子的敬酒!她竟然朝大皇子拋媚眼!她竟然跟白澤勾肩搭背!
就在燭陰的血都沖到腦袋上,讓他已經根本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邁著大步走到裴文茵身邊,拉起裴文茵的手粗魯的將她帶到了後院。
到了後院倆人都沒說話,默默對視著,只有樹上傳來陣陣蟬鳴。
過了半晌燭陰才陰沉著臉道:“你怎麼回事?”
裴文茵討厭他這種質問的語氣,漫不經心道:“我什麼怎麼回事?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一個弟弟還想管我這個姐姐?”
“你這樣是墮落!”
裴文茵白了他一眼:“我這不是墮落,我是在找個好東西照顧我呀,你不是不願意跟我玩不願意照顧我嗎?”
“是不是我願意照顧你你就不會再跟他們來往了?”
裴文茵冷哼一聲,痞氣道:“那不一定呀,看你表現吧。”她心中窩著火,哪能這麼輕易的就讓燭陰舒坦了?她費勁巴拉這麼久,當然也得讓他多難受難受。
燭陰的肩膀都耷拉下去了,跟個垂著尾巴的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望著裴文茵。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燭陰犯了錯他就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裴文茵,看的她心軟他就達到目的了。
燭陰剛跟著裴文茵之時還是個當了好幾年小叫花子的小慫貨,那時候的可憐巴拉是真的可憐,說話稍微大聲一點都能讓他害怕,幾年下來他已經不這樣了,甚至還成了一個小霸王,可每每都喜歡跟裴文茵裝可憐博同情,讓裴文茵不忍心不順他的意。
往日裡這套管用,今日這套也差點管用。
裴文茵看燭陰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竟然沒有快速的找到他,以至於他當了六七年的叫花子,受了那麼多苦,她認為這些都是自己的錯,才每每忍不住心軟。
今日他又這樣,裴文茵差一點就鬆口了,還是突然出現的男聲打斷了她脫口而出的原諒,那聲音低沉清亮:“阿茵怎的還不回去?還有好多東西沒玩呢。”
裴文茵扭頭就看到百裡故兮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彷彿他並不是偷聽的那個人一般坦蕩。
裴文茵狠了狠心,轉身跟著百裡故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