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對著梵音挑刺:“你這小和尚就沒別的事做嗎?你母親知道你來這廝混嗎?”
梵音摸了摸自己還沒長出新頭發的大光頭,怨念的瞪了白澤一眼:“哼,我娘不管我去哪玩,記得回家吃飯就好了。”
“那你娘還真放心你,”白澤冷笑,“不過你也沒回家吃飯呀,你整日裡都是在我家裡吃飯的。”
梵音不羈得揚起他的大光頭:“這裡可不光是你家,還是阿茵家,我就是愛跟阿茵一塊吃飯。”
白澤攤開手跟他講道理:“你也說呀,這裡不光是我家,還是阿茵家,我倆是一家,你知道我倆什麼關系嗎?”
梵音抱胸道:“我知道,你是她大伯。”
“我才不是她大伯,我是她男人。”
梵音黑了臉:“胡說,阿茵說你是她大伯。”
白澤“……”他是她什麼玩意兒?
裴文茵恰巧就這時候過來了,非常自然的挽住白澤的胳膊,白澤舒心的笑了起來,正覺得出了口氣,就聽裴文茵出聲道:“大伯你怎麼了?是不是梵音說什麼讓你不高興了?他是小輩你莫怪他。”
白澤:“恕我直言,你來真挺合適的。”一樣的不要臉。
第二日梵音就揹著他的小包袱過來了,裴文茵不明所以道:“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過來?”
梵音也不搭理裴文茵的調笑,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道:“我娘讓我外出遊歷一番,她說我從小就在寺廟裡,沒什麼文化,既然讀不了萬卷書就得行萬裡路了。”
裴文茵覺得梵音他娘真是個非常偉大聰慧的女士,她對子女的要求倒是比較嚴格的,既希望兒子身體好,又希望他不胖,現在又要讓他出去歷練,不定也是抱著讓他多運動運動減肥的心思呢。
裴文茵自然是沒有不答應:“那你想去哪呢?”
“我想去天朝的京城,”梵音的小臉興奮的紅了起來,“我聽說天朝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京劇也很有意思,我都想去看看。”
裴文茵撇了撇嘴問:“你們南詔人是不是都對天朝有一種莫名的嚮往呀,怎麼一個兩個都想去京城?”
梵音疑惑:“還有誰想去京城?”
裴文茵搖了搖頭沒回答,說來她十幾年前說要帶韓柔離開皇宮,現在也沒有實現諾言,不如去這次過去兌現諾言,順便再看看姬顥老死了沒。
白澤對去哪沒什麼異議,反正就是換個地方看他們秀恩愛罷了。
三人很快就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這路裴文茵走過許多次了,每次的心情都不同,這景緻也是隨時光變遷了不少,原本的路擴寬了不少,原本的樹林也重新栽了果樹。驀的就讓裴文茵産生了一種,時光荏苒,可斯人仍在的微妙心態。
梵音見裴文茵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看著我做什麼?”
裴文茵笑得耀眼:“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