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白澤拿了幾個果子給塗山文茵,告訴她:“這果子鮮嫩多汁,你以前沒吃過,快來嘗嘗?”
塗山文茵接過果子看,果子黃黃的呈橢圓形,皮很薄,撥開汁水很多,下口軟嫩非常,確實很可口。
塗山文茵笑彎了眼睛:“你在哪找到的果子?我以前竟沒見過?”
白澤笑容溫和:“阿茵這話可不對了,你雖然總喜歡在外面跑,可都是在打人,怎還能注意到哪個果子好吃哪朵花好看呢?”
塗山文茵聽了也不惱,拍了拍白澤的肩膀:“還是你對我好,有什麼新鮮東西都想著我。”
白澤無奈的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黃色汁水,摸著塗山文茵的頭發道:“阿茵倒是知道我對你好?那不如多抽些時間與我出去逛逛可好?你不陪我出去,我怕被別的妖怪欺負呢。”
塗山文茵瞪大眼睛眨了眨,才朝白澤翻了個白眼道:“誰敢欺負你?難道是什麼上古神獸夔?”白澤可是天生神力的大妖怪,誰敢欺負他?誰能想到有一天這麼個老牌神獸在她面前裝可憐?
白澤垂眸微笑,輕聲道:“開玩笑的,可阿茵不會忘記我對不對?”
“你們最近怎麼都愛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塗山文茵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忘記你?我記性這麼不好?”
沒錯,白澤給塗山文茵吃的就是永情樹的果實,聽說吃了就可以讓人不會遺忘,白澤就是這麼哄騙著她吃了橿樹的果實,可明顯這果實不管用,也不至於在萬年之後白澤無奈的發現所愛之人還在,卻根本不記得他了。
萬年後,青丘山中,裴文茵在昏迷中醒了過來,坐在她身旁的白澤發現她醒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床邊檢視她是否有什麼異樣。
裴文茵,或者說是塗山文茵,看著眼前的白澤為自己忙前忙後,心情很複雜。
接過白澤遞過來的水,裴文茵直直看著他:“你之前是打算什麼都不告訴我的對嗎?”
白澤動作頓了頓,繼而笑的溫和:“阿茵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裴文茵的聲音有些冷:“白澤,你變了。”
白澤與裴文茵對視了半晌,才幽幽道:“是不是我只有一直站在你身邊予取予求才能讓你滿意?”
裴文茵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白澤確實是變了,若是裴文茵初識白澤之時他就是這個自私自利的樣子,她想她根本不會跟白澤成為朋友。
裴文茵搖了搖頭,不再看白澤:“不怪你,是我太過分了,你照顧我辛苦了,讓我表哥進來吧,我感覺頭有點痛。”
“你頭痛?我看看。”說著白澤湊近想用手試一下裴文茵的額頭。
裴文茵下意識的扭開頭躲開了,她看到白澤的手頓住了,可她控制不住,也說不出道歉的話。
白澤痛苦的皺了眉頭,過了半晌才低聲道:“我知道了,你想要怎樣都可以,我幫你,我幫你找燭陰的轉世,我幫你找他為何會轉世的原因,我幫你保護他,好嗎?”
聽了白澤隱忍著痛苦說出的這些話,裴文茵說不心疼是假的,上萬年的陪伴可不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