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茵覺得江辭非常粘人,這個粘人是怎麼體現出來的呢?畢竟他們兩個已經住在一起了,再粘還能住一個屋子?裴文茵是不會允許的。但她還是感覺出來了,那還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比方說,一日二人如往日一般坐在一塊吃午飯,裴文茵坐到了江辭的對面,離江辭較遠。
裴文茵發誓,她並不是有意為之,她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可是江辭卻不這麼想,他看到裴文茵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後,就開始鼓著腮幫時不時的瞥裴文茵幾眼。
江辭並沒有忍耐很久,他很快就端著碗站起身利索的坐到了裴文茵旁邊,最靠近裴文茵的凳子上。
這還不算完,江辭可能是在心裡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坐在凳子上也是一副很焦躁的樣子,飯也沒好好吃。
終於,他又行動了。
他拉住裴文茵的凳子邊緣使勁兒往自己的方向拉,妄圖採用這種方式讓裴文茵跟自己離得更近。令人感到尷尬的是,江辭使勁兒拉了幾下凳子,凳子卻紋絲不動,江辭臉黑了,裴文茵臉更黑了。
江辭也不是那麼不懂變通,他抬起屁股搬著自己的凳子貼的離裴文茵非常近,能數到裴文茵的睫毛有多少根才罷休,做完這一切,江辭美滋滋的端起飯碗開始吃飯,吃啥啥香。
反觀裴文茵,表情就有一些不能看了,江辭這番舉動是不是在暗示她該減肥了?
當然,江辭也不止是粘人的,他還是體貼的。
近日酷暑難耐,裴文茵躺在床上懶得動,只要一動就感覺汗流浹背。
江辭沖進屋子裡來的時候,也是一腦門的汗,卻倔強的忽略了自身的炎熱,抱著一桶冰塊放到了裴文茵的床邊,拿了個大蒲扇對著冰塊使勁兒扇,將冰塊中散發的絲絲涼氣吹到躺屍的裴文茵身上。
裴文茵表示很滿意。
江辭跟不知道熱似的,用衣袖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就繼續起勁兒的扇風,那一副開心的小模樣著實惹人憐愛。
裴文茵有些心疼他,阻止了他的動作,伸手給他擦了擦汗:“你怎麼一直給我扇呢,看你都出這麼多汗了。”
江辭笑得一臉理所當然:“那有什麼呢,反正我也是一身汗了,無所謂還會不會出汗,可是你都沒出汗,可得好好保持。”
裴文茵對他的歪理無奈,故意委屈巴巴道:“可是你給人家扇風扇得太過了,人家現在感覺很冷呢,著涼了可怎麼辦?”
江辭天真的瞪大了眼睛,手忙腳亂的一把搶過了裴文茵手裡的扇子,無措道:“那我不給你扇了,這扇子真是禍害人,待會就把它燒了。”
“你可是消停會吧,生火會更熱,就這麼放著吧。”裴文茵將扇子從江辭手中拿過來放在了一旁,拉著他躺到了床上,“你也躺會吧,冰塊放在旁邊,這麼著涼快。”
江辭順從的躺在了裴文茵旁邊。聽說這麼著能涼快?江辭覺得裴文茵說的不對,他這麼跟她躺在一塊,覺得更加燥熱了,身體裡面發出來的火可比外部的炎熱要磨人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