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茵怨念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與自己一同吃早飯的白澤,咬著筷子翻白眼。
白澤看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深得好女怕纏郎的精髓,這麼些天來一直纏著裴文茵不放,偏偏他纏人纏得讓人討厭不起來,裴文茵也說不出太重的話來,若是裴文茵對他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了,他就是一副寵溺縱容的樣子,彷彿裴文茵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似的。
彷彿沒看到裴文茵對自己翻白眼似的,白澤笑著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裴文茵皺了皺鼻子,悶聲道:“我不愛吃雞肉。”
果然白澤又是那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老父親”神態,聲音裡的無奈也是如此明顯:“你明明昨日還很喜歡的,莫鬧,好好吃飯。”
裴文茵嬌蠻的大聲道:“昨天那是炸雞,今天是燉的,我不喜歡!”
“好,你不喜歡就給我吧。”說著就從裴文茵的碗裡將雞肉夾走了。
裴文茵就是覺得不舒服,她自認為跟白澤也不熟,怎的白澤就總是一副倆人是老相識的樣子,偏他還真就將裴文茵的脾氣摸的偷偷的,讓裴文茵軟的硬的都轟不走他。
倒也不是裴文茵討厭白澤對待自己的方式,白澤是真的很體貼很得裴文茵的心了,主要還是裴文茵不想過多跟他接觸,內心非常抵觸。
裴文茵越想越憋屈,自己怎麼就被這白澤抓的死死的一樣?
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裴文茵瞪著白澤道:“對了,我有男朋友你知道嗎?我給你看看照片吧。”
裴文茵說這話之時就是一副挑釁的樣子,白澤溫和的挑破她的謊言:“你是說十八年前的那位?”
裴文茵知道這是自己早就被家人賣了,估計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尿床了都告訴他了,氣急敗壞道:“十八年前怎麼了?我就喜歡他一個人!”
“他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又怎樣?”裴文茵梗著脖子吼白澤,“去世了他也最重要。”
“不,”白澤嚴肅了起了,天生翹起的唇角此時也是緊緊抿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盯著裴文茵,“命長的才是贏家。”
裴文茵撇了撇嘴,腹誹著,白澤是不是王者農藥玩多了,扁鵲的臺詞都拿出來講道理。
白澤也不管裴文茵在想什麼,只是繼續道:“阿茵,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裴文茵皺著眉毛,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想講故事了。
白澤也不等裴文茵回答自己,沉著聲音繼續道:“幾萬年前,我有兩個朋友,一男一女,我們三個認識了很久,他們一直在一起,而我就在旁邊看著,看著他們恩恩愛愛你儂我儂,看著他們去永情樹下面許願,誰都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連當時的我都那麼認為。後來,男人死了,他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只要我活的夠長,我就是最後的贏家。”
裴文茵愣了愣,消化了一下白澤話裡的意思,張了張嘴才扭開臉道:“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什麼,影響我吃飯的心情。”說著就拿起了筷子繼續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