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書雖然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可卻依然不忘本能的走上前搖著扇子搭訕:“姑娘可是在看在下?”
誰料這姑娘竟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甚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對呀,我就是在看你。”
薛延書心想自己的魅力果然無人可擋,得意的撩開擋住自己的一縷碎發,做出一副風流倜儻狀:“在下薛延書,不瞞姑娘,在下剛一見到姑娘就覺得眼熟,不知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姑娘?”
裴文茵配合的眨巴著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薛延書:“真的嗎?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呀。”
“聽姑娘的口音,姑娘是不是天朝京城人士?”
裴文茵忍著笑,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可真是巧了,”薛延書趕忙道,“在下的母親便是京城人士,說來你我二人還真是有緣呢。“
薛延書自覺自己說的話沒什麼漏洞,卻不料這貌美女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一頭霧水,可這女子眼帶狡黠的看著自己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依然讓薛延書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竟能博得美人一笑。
這美人笑了半晌才抬起纖纖玉指,指著薛延書開口:“沒長進。”
薛延書“???”
裴文茵笑眯眯的看著薛延書道:“敢問公子,嫣兒姑娘怎麼沒跟在你身邊?”
“你怎麼知道我有個姨娘叫嫣兒?”薛延書震驚的望著裴文茵。
原來嫣兒已經被薛延書納為姨娘了呀,裴文茵笑了笑沒在多言,也不再理會薛延書便直接離開了。
見到曾經的故人,知道曾經被自己整治的嫣兒、有事沒事聊騷自己的薛延書,還有最重要的,燭澤的父母過得很好,當然,她並不關心薛延書跟嫣兒過得怎麼樣,但是過得好總是能讓人開心一些的。
既然到了這世界,裴文茵倒也不著急回去,想著既然來了南詔,不如就去當年與燭澤定情的山上瞧瞧。
曾經裴文茵對燭澤無感,還是章宜修那變態逼著自己上山去練武還不給吃的,她才被逼無奈求助於燭澤的,也是那段日子,她看到了燭澤的閃光點,也是在那裡,燭澤第一次親了自己。
燭澤那傻子定然以為自己不知道,實際上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裝睡。那種時候若是醒過來,燭澤不定要多尷尬,做出什麼事來呢。
想了這許多,裴文茵頗為感慨,心裡也越來越沉重。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她已經可以重新開始正常生活了,可誰也不知道,她曾經有多少個夜晚,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她在地牢中看到的燭澤,在多少無眠的夜裡她泣不成聲,多少個夜裡睡著又突然驚醒,只因為夢到了燭澤渾身是傷,卻依然昂著腦袋對著她吹牛:“老子沒事,一點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