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昏暗的火摺子,鳳嬌瞪大了瞳仁,一臉不敢相信。
‘呼’的一下,程漣吹滅了火摺子,收起水壺,“姑娘你這就不地道了,在下的臉可不是誰人都能瞧的。”
“慕,雲,璉,城!”鳳嬌緩緩念出這個名字。
程漣背脊為之一僵,隨即摸索上斗笠帶上,便抱起鳳嬌繼續趕路了。
“姑娘所喚之人可是你那同伴?”
鳳嬌靜靜窩在程漣懷中,一時之間不能從剛才那張容顏上緩過神來,但她可以肯定,身側這人絕非慕雲璉城,因為他身上的味道,以及話語舉止,與慕雲璉城截然相反,可是為何他們二人長得如此相像?
“姑娘,今日你掀開了在下的斗笠,瞧見了在下的容顏,你可是要對在下負責的。母親自小便為在下帶上了這斗笠,曾言有朝一日掀開斗笠的女子便是在下的妻。”程漣邊走邊嘮叨個不停,和初相識的話語不多的程漣截然不同,感覺得到他很高興。
可鳳嬌又不知道這傢伙在高興個什麼,於是,她不耐煩道:“小女有夫君,您徒勞了。”
“嗯,在下知道!在下讓小秋殺了他便是。”程漣回答的乾脆利索,並不介意,又覺話語不對,“好似不用小秋動手,你家夫君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
鳳嬌大驚,“那可未必,再說,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哎?姑娘如此狠心?昨日不還擔心萬分的麼?帶著一個重傷之人能飛大半夜,也著實讓在下佩服姑娘用情至深。”程漣調侃道。
鳳嬌撇了撇嘴,思索著,她已經盡力引開了這傢伙,與小秋,希望秦昊辰醒來可以走出竹海,這樣她便不欠這個男人那晚的救命之恩了。
“小女心中相公只有一人,但絕對不是他。”鳳嬌冷冷回答。
“哦?”程漣頗為好奇,“那是誰?”
鳳嬌並未回答。
“我懂了,想來便是你口中那位慕雲璉城吧?”程漣這才如夢初醒,“好了,我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