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莫要介意。”魏尚也不曉得為什麼軍師會突然發怒,他看著軍師手中的易容面具,有些茫然,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師傅莫要介意,無傷大雅。”陸羽寒解圍。
“他是你師傅?”這下輪到魏尚大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軍師竟然是王妃的師傅,這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何不妥?”陸羽寒嬉笑的問道。
“你以後不要叫我師傅了,你不是她,不配。”軍師冷漠的開口道,他輕輕的帶上易容面具,望著漠北的風雪深處走去。
那蒼白的背影被風雪刮的有些彎曲,這一刻陸羽寒竟然有一種要哭的沖動,她不知道真正的夏曲楊可否猶豫過?想著夢中她清淺的笑容似夢似幻,她突然有種犯罪的沖動。
“軍師怎麼了?”魏尚一臉莫名其妙。
“他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回營帳,然後晚上渡河,過去立馬與雲將軍彙合,先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陸羽寒也不想理會軍師的小情緒,他接受不了是他自己的問題。
“好。”魏尚走到前面,陸羽寒跟在後面。
大雪停了下來,呼嘯的寒風插肩而過,捲起衣衫,冰冷刺骨,這一刻陸羽寒突然想放聲大呼,她終於守住了漠北,對於這一片親手打下的土地,她愛的深沉。
回到營帳裡,陸羽寒和衣躺在床上,他的身體沉重,眼皮黏在一起,睜不開。
一陣睏意襲來,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廝殺的場面不斷地在腦子裡回放。
淩清遠清瘦又決絕的背影,他鎧甲上血跡刺眼。
他孤獨又絕望的笑容不斷在眼前閃過,陸羽寒驚坐起,渾身冒著冷汗。
“淩清遠。”她輕輕的叨唸著這三個字,有那麼一瞬間,她眼淚奪眶而出,他狼狽的背影不斷在眼前搖晃,終究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