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揮揮手。
淩清遠走出恩波殿,蹲下來淡漠的揉了揉膝蓋,小時候受盡折磨,他的膝蓋跪的久了疼痛如針紮一般。
門外陽光普照,一片暖融融的景象,此刻淩清遠卻很想哭,他抬起頭強忍著淚水,倔強一笑道:“淩清遠,你沒有軟弱的資本。”
說罷他用力站起身,邁著大步離開,他的身後巍巍宮殿,而他蒼白無力的背影卻與這宮門格格不入。
回到偏殿,已經大汗淋漓。
他推開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屋子裡空無一人,這就是他的寢殿,淩國四皇子住的地方,沒有婢女隨從,這裡只有他一人而已。
淩清遠緩緩的走進院子裡,望著破舊不堪的院落,心中發酸,就算是淩國為質子,住的地方也比這裡好的多,說真的沐銳寒待他不薄。
他輕輕的倒了一杯茶,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晌午的太陽非常毒辣,不多時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衫,可他依舊不願走進屋子裡,那破舊的屋子裡悶熱異常,還不如這裡。
“主人。”有人暗中走出來,微微屈膝行禮。
“嗯,你來了。”淩清遠點點頭。
“你不若回錦閣吧,這裡真不是待的地方。”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頭,輕輕蹙著眉毛,一臉的心疼。
淩清遠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苦澀的說道:“不,畢竟他還是我的父親。”
“他那樣待你?”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抬起頭眼裡全是不解與焦急。
“生養之恩大於一切。”淩清遠淡淡的說道,其實內心深處他還奢望父愛,他也希望有朝一日他們能像平常的夫子喝酒談天。
似乎那只是一個虛幻的夢想,遙不可及,連做夢也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