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魏尚不斷的咳嗽,眼淚在眼眶打轉。
“哈哈哈……”老頭仰天大笑。
“笑甚?”魏尚不解的問道。
“你。”老頭指了指魏尚道:“公子是淩國人士,今日來此怕目的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這漠北本來就是淩國的疆土。”魏尚反問道。
“可生靈塗炭,餓殍千裡,鮮血成河,這是你想要的嗎?”老頭眼裡露出嫌棄的神情,他凝視著魏尚,一臉責備。
“可是這……”魏尚一時語塞,他怔了半天,無語凝噎。
魏尚又大口的灌了一杯酒,眼神落寞。
雨聲淅瀝。
魏尚坐在聽了一夜的雨,老頭陪了他一夜。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天亮了,漠北再也不是芮國的邊境,他又重新回到了淩國的懷抱,只是沒有人問過他們願不願意。
第二日,陸羽寒早早起床舞劍,大漠的風刮在臉上,很疼很疼,可是不知為什麼心情很糟糕。
昨晚慶功宴,難得的美味佳餚與清酒,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悲傷的表情,就像層層壘起來的屍體,壓抑在心頭。
今日難得的歇息日,可是大家照舊起床練武,一個個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若是不想死,就強打起精神,戰場上只有強者方能活到最後。”陸羽寒瞧著眾人凝重的臉色,抬高聲音吼道。
“是。”士兵們提起精神,他們這一群人大多數都是新兵,昨夜也是第一次上戰場,那些鮮紅的血液宛如夢魘一般在心頭縈繞,他們想活下去,封侯拜相,與妻子兒女長相廝守。
“明早回漠北城,你們要麼歇息,那要麼好好練兵,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陸羽寒實在堵得心慌。
“練兵。”這次士兵們的回答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