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家夥歪著腦袋繼續追問。
沐銳寒沉默不語,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孩子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是不是夫子像娘親一樣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芷蘭擔憂極了,淚水奪眶而出。
“沒有,夫子只是忙。”沐銳寒淡淡的解釋道,這個蹩腳的藉口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麻煩請你帶殿下離開。”碧玉命令一旁的奶孃。
奶孃抬頭看了一眼沐銳寒,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其實她是有私心的,芷蘭從小無父無母,與她相依為命,後來回到皇宮,雖然身份尊貴,皇上卻也很少瞧他。
“殿下,到叔叔這邊。”碧玉拉著芷蘭的衣袖,企圖把他抱進懷裡。
“不要。”芷蘭搖搖頭,一臉倔強。
“我帶你去找夫子。”碧玉哄騙道,其實他已經猜測到她去了塞北,他不相信皇上不知道。
“你騙人,我父皇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騙人是小狗,小狗。”芷蘭氣急敗壞,他一把推開碧玉的手。
“她在塞北對不對?”沐銳寒突然問道,讓碧玉有些驚慌失措。
沉默了片刻他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為什麼都要瞞著我?”沐銳寒傷心極了,他對著碧玉大吼道。
“因為愛。”碧玉艱難的說了三個字,安靜的凝視著沐銳寒。
“以愛的名義傷害我,這樣真的很好玩?若是愛,我便舍了這天下又如何?”沐銳寒歇斯底裡的咆哮,天下人都曉得沐銳寒是一個痴人,為了一個死去的女子醉生夢死,可誰知他才是最清醒的人,只是醒著裝睡罷了。
“愛是一種成全,並不是舍棄。”碧玉淡淡的吐了幾個字,仰頭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