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銳寒,這金鑾殿你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說罷太上皇轉身絕塵而去,只留下那一抹素色的背影若隱若現。
沐銳寒彷彿置身與夢中,眼前的一切他都不敢相信,於是他蹲在地上抱緊自己守在沐辰屍體的旁邊。
晚風吹來,絲絲涼意擦過衣衫,冷,真的很冷,沐銳寒急忙抱緊自己。
夜晚格外的漫長,黎明將至,沐銳寒不曉得自己要幹什麼,依舊迷茫。
他蜷縮在金鑾殿的角落裡茍延殘喘。
“沐銳寒……”
“沐銳寒……”夏曲楊試探的喊了兩聲,依舊不見回應,她有些心急。
今天早上太上皇突然派人傳話說沐銳寒身體不適,讓她過來,於是她也沒有猶豫,待到宮中方才發現今時不同往日,似乎空氣之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有些惡臭難聞。
“沐銳寒……”夏曲楊拍打著門,急切的呼喊,她心中無比擔憂。
依舊杳無蹤跡。
夏曲楊只好一腳踢開門,裡面的情景著實嚇她了一跳,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其中夏丞相眼睛瞪的很大,嘴巴也張開,死像十分恐怖。
“啊……”夏曲楊尖叫一聲,急急忙忙的跑開。她站在門外,驚魂未定,不斷的拍著胸口,大滴的淚水滑落,她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為她名義上的父親難過。
這一聲尖叫,卻讓沐銳寒清醒了許多,他緩緩的起身慢慢的開啟門,門外夏曲楊一臉驚恐。
見他出來,夏曲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快速的跑上前檢查沐銳寒的身體,只見他衣衫上血跡斑斑,夏曲楊心疼不已。
“我沒事。”這是自昨天到今早沐銳寒說過的唯一一句話,他輕輕的擁著夏曲楊,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他抱著夏曲楊低聲哭泣,從此世上再也沒有那一道溫潤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