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凝脂走後,夏曲楊一直站在夜風裡。
午夜剛過,夏曲楊笑了笑:“也罷,是我痴人說夢……”她轉過身走進屋子裡和衣而眠。
夢中輾轉反側,現實與過去不斷地交織,夢裡她又回到熟悉的地方,那裡高樓林立,汽車如流,婦女能頂半邊天。
縹緲一夜無眠,她安靜守在外屋,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直至黎明方才收到訊息,白雪果真成了沐銳寒的人,她苦澀一笑,心中不斷稱贊沐銳寒這一子落的妙哉。
這樣一來,沐銳寒成功的敲打了夏曲楊,又成人之美,拉攏了白家的勢力。
燕淩白家,雖說不是侯門府邸,鐘鳴鼎食之家,卻也是能人異士齊聚,再說白家家主白沐風,精通奇門遁甲,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而白雪恰恰是他唯一的嫡系女兒,自然是寶貝的緊。
多年前白雪剛及笄,沐銳寒便修建了這座依山傍水的院落金屋藏嬌,可直到今日他才下定決心收了這個女子。
在他妻子的眼皮底下收了這個女子,這不僅是告誡,更是侮辱。
夏曲楊醒過來已經辰時一刻,她只著一件單衣洗漱完畢,縹緲方才進來。
瞧著縹緲黑眼圈,她心中瞭然,有些事她不想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以免自己難堪。
於是她打扮利索,安靜的臨窗而坐喝茶看書,周邊的一切熟視無睹。
她在等,等沐銳寒到來,等他一個交代,或者一個了斷。
此夏曲楊非彼夏曲楊,而他娶的那個女子早已香消玉殞,她沒有必要替她償還債務,既然沐銳寒給不了她要的安全感,她便離開,這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思及此,夏曲楊心裡也不在納悶,她就那樣安靜的坐著等待命運的宣判,而她自然知曉午時之前他一定會回來。
縹緲焦急的在院子裡踱步,她真的不知曉這兩尊大佛心中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