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說,請王爺給妾一個痛快。”朝槿一臉決絕,她上前抱著沐銳寒的腿,可憐兮兮的活像一隻沒有尊嚴的小狗。
沐銳寒踢了一腳,將她踢到一邊,嫌棄的拍拍衣裳目光冰冷,彷彿一把利劍直直的刺向心窩。
朝槿渾身哆嗦,抬頭望向沐銳寒悲哀一笑說道:“沒有人暗中指使,是妾自己做的。”說罷,她眼角滑下兩行清淚,一臉輕松愉悅,如釋重負。她安靜的瞧著沐銳寒,倒讓他想起君蘭苑的女子。
沐銳寒有些惱怒,他的生辰八字夏曲楊肯定不知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朝槿,露葵和謝飄舞,看朝槿的表情顯然是在替人頂罪。
“你騙本王。”沐銳寒怒不可遏,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朝槿的面前。
“妾說的句句屬實,王妃不得王爺歡心,妾乃王妃的婢女,替她打抱不平。”朝槿定了定神色,面上平和篤定的說道。
因為她知曉,一道透露出謝飄舞的意圖,她必死無疑,還不如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興許可以死個痛快。
“謝飄舞給了你什麼好處?”許久沐銳寒悠悠開口,他斂去面上的怒意,似乎是在開玩笑,但笑意不達眼底,黝黑的眼眸裡是盛怒。
“沒有。”朝槿並沒有否認沐銳寒的話,雖然她不知道沐銳寒是真懷疑,還只是嚇唬她。
“哼,小人的布是前些日子,我送給側妃的錦雲繡,你裝下去還有意思麼?”沐銳寒一臉鄙夷。
“妾,妾知錯。請王爺念在往日恩情份上,給妾一個痛快。”朝槿的眼裡驚恐不斷放大,她連忙磕頭祈求沐銳寒寬大處理。
可她的頭皮磕破,鮮血滴落在地上,沐銳寒依舊無動於衷,他安靜的注視著遠方,似乎又看到穿梭在林間嬉笑的身影,他不禁懷疑他是愛那個女子,還是愛她的影子?
坊間流傳四王府墨苑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不奢華,卻也極其別致,人人都想先睹為快,可沒有人輕易能夠進到這裡。
第二日便傳來夏荷與朝槿的死訊,夏曲楊心中一震,第一次這般近距離面對死亡,心中有些內疚,但若是不那樣做,恐怕今日死的人就是自己,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發愣,一種恐懼之感不斷的在心中擴大。
她要離開,這裡朝不保夕,她不想天天活在明爭暗鬥的恐懼之中,可是路要怎麼樣走,還得謀劃。
微風攜來清淺的香味,繞是五月天,她依舊覺得渾身冰冷。
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二十一世紀的情景,她本是名校工商管理的高材生,做個小生意養活自己應該不成問題,有朝一日脫離魔爪也好有個安家的本領,思及此,曲楊腦子裡靈光乍現。
她現在心情愉悅,便急匆匆的向墨苑走去,沐銳寒還欠她一個承諾,這下可以好好利用。
行至墨苑門口,她遲疑要不要進去?免得又跟謝飄舞撞在一起,她實在懶得應付那個心機女,不禁同情沐銳寒審美有問題,就那樣一個三觀不正的女子都可以娶進門,這王府跟收容所有什麼區別。
正在糾結之際,沐銳寒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夏曲楊站在門口來回彳亍,方才想起昨日還欠她一個承諾,心中冷笑。
“王妃站在這兒有何事?”沐銳寒調侃的開口問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夏曲楊嚇了一跳,她往後退了兩步,定了定神。
“妾身見過王爺,您昨日還欠妾身一個承諾。”夏曲楊屈膝行禮,微微一笑,臉上掛著兩個可愛的酒窩。
“不知王妃想要什麼,同榻共枕免談。”沐銳寒一臉戲謔,他負手而立繞有興趣的打量著夏曲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