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楊,講講梓忻的故事。”許久沐銳寒淡淡的開口,目光縹緲悠遠。
“他是一位大夫,我們也曾山盟海誓,可後來他愛上了他的患者,並娶她為妻,我們也就此結束了六年的感情。”似乎是在用力回憶,夏曲楊閉著雙眼,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往日的畫面,他堅決說出分手冰冷的眼眸以及牽著他嬌妻的手臉上氤氳的笑容。
“你愛他嗎?”沐銳寒問的小心翼翼,他怕聽到愛那一個字,即使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披著夏曲楊的軀殼,卻擁有一個陌生的靈魂。
“愛。”夏曲楊果斷的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沒在一起不過是不合適,我會跟他努力告別,下個路口會遇到我的王子。”曲楊眼裡充滿了希冀,那些不堪的往事都會過去,而人不能活在回憶之中不可自拔。
“為什麼不做小?”沐銳寒驚訝的問道,既然相愛那些都不是阻礙,若是離開還是愛的不夠深。
“我們的國家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納妾違反法律。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成全,因為愛的深沉。”曲楊一邊往石凳邊走,一邊說。
沐銳寒亦步亦趨。
“沐銳寒,我們化幹戈為玉帛,和平相處。”夏曲楊眼裡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揚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一臉討好的樣子。
“嗯。”沐銳寒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為曲楊添上茶。
“酒逢知己千杯少。”沐銳寒笑著一飲而盡,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詩酒趁年華。”曲楊輕輕一笑,杯子碰撞的聲音清脆異常。
這時二人暢欣許久,沐銳寒回到墨苑已經過了午時,他回來幹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令側妃移至晴園。
“王爺為何?”謝飄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住在墨苑好下手,而去了晴苑她就再也沒有資格對曲楊指手畫腳。
“本王身體不適,怕是過病給你。”沐銳寒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依舊冷聲說道,他踏進書房不在看飄舞一眼,他怕她的哭聲讓他心軟。
謝飄舞哭累了,她倒在地上昏昏欲睡,臉上精緻的妝容已經暈染,眼皮紅腫,睡夢中似乎還有哽咽之聲。
沐銳寒再次走出來已經是日暮,他於心不忍。輕輕的把謝飄舞抱到床上,眼神裡有些疼惜與迷茫。
“謝飄舞,我該拿你怎麼辦?”沐銳寒喃喃自語,他伸手撫摸著謝飄舞光潔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睡夢中的飄舞似乎很難受,她揉揉眼睛翻了一個身,依舊沒有醒過來。
“夏荷,今晚我有事不在府中,明日一早讓側妃搬至晴苑。”沐銳寒對著身邊小婢女吩咐道,他陰沉著臉,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走了出去。
沐銳寒剛走不久,謝飄舞緩緩睜開眼,她環顧四周,墨苑的景色依舊,她心喜,沐銳寒還是很愛她的。
搬至晴苑,這是誰出的餿主意,也不過是多浪費兩滴眼淚罷了,她依舊住在墨苑,比王府的女主人待遇還高幾分,謝飄舞暗自慶幸當初選擇了沐銳寒,至少豐衣足食,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側妃,您醒來了。”夏荷走進,輕輕的在她的背後放了一個軟墊,扶她靠起身。
“王爺呢?”謝飄舞臉色蒼白,柔弱不堪。
“剛才出府,晚上不回來,王爺讓您明早之前搬到晴苑。”夏荷低聲說道,她快速的瞄了謝飄舞一眼又低下頭。
“憑什麼?是不是君蘭苑那賤人說了什麼?”謝飄舞露出醜惡的嘴臉,她直起身向前撲,恨不得將夏荷生吞活剝。
夏荷往後退了兩步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側妃受罪,王爺身體抱恙,恐過病給您。”說罷她又磕頭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