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細雨迷濛,寒意襲來,不禁有些陰冷,曲楊將手縮回衣袖瑟瑟發抖。
太子沐辰與太子妃夏清歡二人撐著一把傘緩緩而來,曲楊見著他們嘴角微微揚起,這下有好戲看了。
二人行至門口,見著曲楊安靜的站著,彷彿就像這一簾春雨,潤物無聲。二人大驚,敬茶本應該由沐銳寒陪伴,可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曲楊,怎麼你一個人?”太子妃走進曲楊,握著她冰冷的指尖滿腹疑問。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曲楊屈膝行禮,甜甜一笑,露出一對梨渦“半個時辰前側妃搶先一步同王爺進去了,曲楊只好在此等候。”
“謝飄舞?這不是欺君?”夏清歡慌忙的掩著嘴巴,意識到自己失言,四下偷偷的瞟了一眼,見無人方才安心。
“曲楊先等候片刻,我和你長姐進去看看。”沐辰溫和一笑,眉眼之間盡是儒雅。
曲楊點點頭微微一笑。
一道宮門很快將曲楊與他們隔開,他只是安靜的站著養精蓄銳,等待即將到來的危險。
殿內,太後坐在上位,輕輕的呷一口清茶在沐銳寒的耳邊嘮叨,他往日冷漠的臉頰柔和了許多。
“孫兒見過皇祖母。”沐辰跪地行禮,他一進門便瞧見跪在地上的謝飄舞,心中冷笑,就她那份氣韻不足曲楊千分之一,祖母不責罰才怪。
“孫媳見過皇祖母。”夏清歡輕輕一笑,聲音婉轉柔和。
“清歡,你與你二妹同父,可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太後慈祥的看著太子妃,笑著打趣道。
“皇祖母,莫要偏心我覺得夏家二小姐也是極好,歡兒你說是不是呢?”沐辰轉頭看著夏清歡,一臉羨慕。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曲楊相當聰慧。”太子妃臉色鐵青,想起院子裡挨冷的曲楊,她狠狠地剜了謝飄舞一眼。
謝飄舞感到一陣寒光宛如利劍一般刺向心頭,她抬起卻看不到任何影子,只有太子妃淺淺的笑容。
“哦?你覺得她聰慧?”太後不屑的瞧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眼裡盡是鄙夷與諷刺。
“她?皇祖母玩笑了,孫兒不認識她。”沐辰搖搖頭一臉迷茫。
“皇祖母,她是飄舞,不是夏曲楊,莫要誤會了。”沐銳寒黑著臉說道,他不悅的瞪著謝飄舞,都是她惹得禍。
“你……你倆竟敢欺騙我……”太後眼裡一陣失望,她急忙撫著胸口,滿臉怒氣。
“祖母且聽我說,昨日從相府回來,孫兒便將曲楊降為側妃,封飄舞為正妃。”沐銳寒一臉平靜從容不迫,他跪在謝飄舞的身邊執起她的手,眼神堅定。
謝飄舞轉過頭含情脈脈,溫柔一笑,眼裡是不盡的柔情與感激。
“你,你胡鬧。”太後指著他們二人破口大罵,她一手拿起茶杯甩在謝飄舞的身上,她不過一農家姑娘,怎麼配踏進皇家的院門,更重要的事是這如何對丞相交代?
“祖母,孫兒是認真的。”沐銳寒目光堅定“不管你們如何作想,飄舞始終是我認定的妻子,今日我帶她來見你,若是你們覺得不妥,那就當沒有我這個孫子。”沐銳寒與謝飄舞十指相扣,相視一笑,眼裡只剩下彼此。
“沐銳寒,我不同意。”太後暴跳如雷,她站起身來,走到沐銳寒身邊冷聲說:“夏家二小姐是你唯一的正妃,你若是想納妾隨便,但是正妃之位只能是她,這是相府與皇家的婚約,我們丟不起這個人。”太後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她雙目通紅,早已失去理智。
“祖母息怒,孫兒的婚姻自己做主。”沐銳寒眼皮不抬,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