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銳寒行至王府,對著身後眾人吩咐道:“正門迎娶本王王妃,請夏姑娘走側門。”說罷轉身準備離開。
“沐銳寒你站住。”夏曲楊沖著沐銳寒吼道。她的聲音裡有幾分清冷不悅。
沐銳寒詫異的停住腳步,傳聞夏曲楊膽小怯懦,無才無貌,就像一截木頭。此刻夏曲楊的反應讓他摸不著頭腦,難道傳聞有誤?
“沐銳寒,我不走側門。”夏曲楊一字一句的說道。
透過火紅的蓋頭,夏曲楊隱隱約約看到一襲白衣的沐銳寒。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你不情我不願,恰好。
“正門是給我妻子走的,你不配。”沐銳寒渾身散發著冷氣,惡狠狠的說。
“是嗎?剛才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男子從正門出來,他是你妻子嗎?”夏曲楊一本正經無辜的眨著眼睛。
如果是的話明早肯定傳聞沐銳寒好男風,如果不是如何對得起落雪呢。沐銳寒伸手捏捏眉心無比糾結,這個夏曲楊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伶牙俐齒。
“王爺,您說呢?”紅蓋頭下夏曲楊一臉戲謔的問,衣袖裡她靜靜地把玩著手上的指甲,彷彿只是看一場笑話。
“滾,別以為我娶了你,你就是王妃。本王今天穿的是白衣,不介意的話今晚可以為你奔喪。”沐銳寒一把拽起紅蓋頭扔到地上,暴怒的吼道,他青筋暴起,手掌緊緊捏成拳頭,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鳩佔鵲巢的女子,因為她,他的飄舞才不能與他長相廝守。
火紅蓋頭落下,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眉眼彎彎,笑容恬淡,臉頰之上梨窩淺淺。溫婉之中透著一絲精靈。四目相對那一刻是誰迷亂誰的眼?是誰擾亂誰的心?沐銳寒錯愕的盯著夏曲楊久久不願挪開視線。
“沐銳寒,別以為我嫁了你,就是你的妻子,我也一身白衣,為了葬送我們的婚禮。”夏曲楊霸氣的撕開嫁衣,露出白色衣裙。風揚起衣袂翩飛,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鮮紅的嫁衣似乎訴說著這場恥辱。
恍惚之中,沐銳寒覺得夏曲楊一定被人偷換了。他記得慕凡說,知道真相的時候,夏曲楊長跪堂前求父親收回成命,最終大病一場。只是眼前聰慧明朗狡黠的女子真是是夏曲楊麼?
三月二十八,宜嫁宜娶,桃花揚起如雪紛飛,只是流年不利。沐銳寒與夏曲楊皆白衣如雪葬送一場婚禮。是婚禮?是葬禮?是誰惦念著誰?
“哼,沐銳寒,娶我並非你意,嫁你也非我願,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夏曲楊眼珠子轉了一圈提議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
“那我可以走正門了吧。”夏曲楊立馬可憐巴巴的問道。
這變臉的速度令人嘆為觀止,就連沐銳寒也瞠目結舌。
沐銳寒轉身跨進院子裡,夏曲楊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跟在後面進去了。
王府外嫁衣如火,灼人眼目,桃花散落在衣袖上,妖豔又孤獨。